薑元媛冷著臉色,對上秦雲深的眼神,一字一頓說道:“英皇和秦氏的損失我沒辦法負責,但是這次發生事故的原因是英皇和秦氏的內部,與我無關,我的朋友不能有半點閃失。”
自從出獄之後,薑元媛從未用這樣的語氣對秦雲深說過話。
可如今,她決定不再繼續逃避下去。
秦雲深拉住了薑元媛的手腕,手指上的力度一分分的加大,“你的朋友?隻是一個朋友,你就可以看的這樣重要,我倒是想問一句,究竟是朋友,還是你男人?”
不管薑元媛能感受到多少的疼痛,更不理會她剛剛經曆了什麼,好似隻要她痛苦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薑元媛淒然一笑,“我沒有男人,如果睡過算我男人的話,隻有你一個。”
說話的瞬間,她彆過頭去,仿佛不想與他繼續說下去,這個男人從不相信她說的任何一句話,自己早就應該習慣了。
薑元媛攔了一輛出租車前往醫院。
秦雲深後來是如何想的,她也不在意了,因為自己的任何解釋對於這個男人來說都是虛偽和假裝,她早就習慣且釋懷了。
無論如何,這個男人以後最好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可是,為什麼想到這一點,心口會這麼疼?
薑元媛到的時候,看到嶽溪正坐在急診室外,連忙上前擔憂地詢問道:“嶽溪,林怎麼樣,沒事吧?”
“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大夫正在搶救,可能要等一段時間才能知道情況如何。”
嶽溪無助的搖搖頭,隻能看著在意的人接受治療,然後時間一點一點的度過,對裡麵的情況,毫不知情,也什麼都做不了。
“沒關係的嶽溪,彆怕,他是好人,好人一定不會短命的,彆擔心,有我在。”
薑元媛急忙安慰了一聲,知道嚇壞了嶽溪,也知道他們都是因為要保護自己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轉頭看到嶽溪手背上的傷痕,她連忙勸道:“你先跟我去處理一下你的傷口吧,你這個傷口不處理一定會感染發炎的,到時候留下疤就不好看了,你那麼喜歡林少,一定希望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漂漂亮亮是不是?”
嶽溪愣神許久,突然哽咽著緩緩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媛媛……他是因為我,他不站在我身後的話……躺在裡麵的人應該是我……”
她難過的不是林少受傷,而是自己沒能護住他,如果自己有用的一點,能用手護住林少的後腦,一定不會這樣的。
薑元媛急忙反駁道:“彆胡說,咱們都沒有錯,這次的事情是幕後那個人的錯,我一定要把這個人給找出來,林少和你都不是普通人,他們想害我卻害到我身上了,就更方便咱們調查了,找到幕後黑手,讓這個人為此付出代價才是最重要的,現在沒時間去糾結太多誰對誰錯。”
如果是過去的話,她一定會自己攬過所有的錯,表示這一切是因為自己的緣故,但是現在的她不會這麼做了,因為她太清楚了,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自己怎麼自責都躲不過去,既然這樣還不如找出來那個背後的人,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以後這個人就不能為非作歹了。
而自己現在能一步步成長起來,從過去的陰影裡站出來,多虧了嶽溪和林少。
不管怎麼說,這兩個人,她都不希望有事,更會竭儘所能地不讓他們有事。
嶽溪一愣,淚眼中閃過了一抹慌張又是一瞬詫異,急忙點點頭,“媛媛……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這樣想……這次你是對的,我應該聽你的。”
她的臉上寫滿了肯定,告訴自己一定要撐下去。
“叮。”
手術室的門忽然打開,大夫走出來的瞬間摘下了口罩,望著兩人問道:“誰是家屬?”
薑元媛理智尚存,急忙上前去表明身份,“我們都是他朋友,大夫,我朋友他現在怎麼樣了,有危險嗎?”
“病人後腦重創,失血過多需要輸血,情況不太樂觀,你們誰是b型血?”
大夫沒有理會薑元媛的問題,在這種治療的萬分緊急的時刻,一分鐘都不能耽擱如果耽擱了急救很有可能就是一條命。
“我,我是b型血,我來。”
還沒等薑元媛反應過來的時候,嶽溪急忙站了起來,雖然確實很巧合,但是嶽溪說的一點沒錯,他們血型相同。
大夫看了一眼嶽溪的手,看了看她身上的血跡,臉上劃過了一抹猶豫的神色。
嶽溪連忙擦了擦手,懇求道:“大夫,我沒事,我很健康的,你就用我的吧。”
見她如此堅決,大夫隻能無奈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