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元媛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我沒找他幫忙。”
嶽溪急忙抱著薑元媛手臂討好撒嬌,“誒呀,你彆生氣嘛,我就是那麼一提,話說,秦雲深有沒有告訴你要你做什麼,都這麼久了,他一點也不著急,英皇那邊電話催了好多次了。”
不過她也奇怪,秦雲深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晚上我約了他吃飯,到時候我會問清楚的,三天之內啟動項目,絕對不能再耽擱下去了。”薑元媛沉思,嶽溪說的沒錯,確實不能繼續耽擱下去了,否則自己要做的事情沒做成,還會耽擱調查許茵茵。
隻有站在一定的高點,才能重新回到那個世界,重新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當晚薑元媛沒有約秦雲深去餐廳,是一個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地方,那就是……江城彆墅,薑元媛母親死前留給薑元媛的那棟房子。
“為什麼來這裡?”
站在江城彆墅門口,秦雲深許久沒能上前,想到這是阿窈死前最後來的地方,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薑元媛穿著一身居家服,冷嘲熱諷道:“怎麼,你不敢來嗎,這可是個好地方,這裡沒準還有某些我殺人卻沒能被發現的證據呢,你不想好好找找嗎?”
三年前秦雲深可是千方百計想要調查這棟彆墅,隻是薑元媛無論如何都沒給他這個機會,現在能光明正大進來了,他怎麼反倒不敢了。
“你和我說話就一定要每一句都夾槍帶炮嗎,薑元媛你應該知道三年前那隻是一場錯判,不說現在還沒有證明你是清白的,就算是證明了,那也隻是法律錯了。”
秦雲深緊握著拳頭,不滿薑元媛對自己的態度,他不喜歡唯唯諾諾的薑元媛,可更不喜歡這個在自己麵前逐漸成長,離他越來越遠的薑元媛。
“法律不會錯,隻有人心,人都是自私的,會靠攏自己更在意的那個人,我不怪你,如果說錯判的話,你也該想想,是誰導致了那場錯判,試問在本市誰有你那樣的本事,可以是一句決生死?”
她隻覺得好笑,這麼多年過去了,秦雲深這個時候想用一句錯判就證明自己是無辜的嗎,真是好笑。
薑元媛把飯菜放在桌子上又道:“不要回答我的話,也不要和我爭辯下去,我不想在我媽的房子裡和你吵架。”
她不知道秦雲深是什麼想法,隻是約他來這裡,隻想說清楚,自己不想針對任何人,她想要的,從頭至尾都隻有公平二字。
隻是看到女人手臂上一條淡粉色觸目驚心的疤痕時,秦雲深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身上有無數傷口都無法讓他自責,隻有這道傷口是他們三個出去玩的時候阿窈差點摔倒,他為了護著阿窈推到了薑元媛,害她留下了一條是半個手臂那個長的傷疤,當年用儘了各種祛疤藥,也隻是到這個地步而已。
薑元媛知道被他看到了,下意識的扯了一下衣袖道:“坐下吃飯吧?”
他收回目光,坐下後問道:“你準備用一頓飯就讓我交出授權?”
“我隻想給你看個東西。”
薑元媛手中拿起遙控器,對著電視上按下了按鍵。
隻見電視上出現了模糊的身影,這帶子是三年前的,彆墅裡的監控有阿窈的身影,可以從帶子上分析出來,是阿窈自己先去的江邊,薑元媛隨後才去,監控裡親眼所見的是那戒指是阿窈放下的,不是薑元媛想辦法偷來的。
“那天,阿窈說想來彆墅看看裝修風格,你們的婚房也這樣裝修,我沒太多想,而且從你們訂婚之後我就沒見過你們了,阿窈約我的時候我不好拒絕,她看了之後又說要去江邊走走,她先去才給我打電話說戒指落在桌子上了,我帶著訂婚戒指出門,到江邊的時候……”
薑元媛說到最後說不下去了,後麵的對話內容無人得知,不管是秦雲深還是當年調查這件事的司法部門,當初的對話,隻有她和阿窈知道。
“到江邊怎麼了?”秦雲深眼神越來越犀利,越來越冰冷,忽然從位置上起身望著她冷聲問道。
“到江邊之後,她自己跳了下去,很快就沉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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