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深抬頭看她,隻見秦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艙門外。
她漲紅著臉,即便是妝容畫的再怎麼精美,也掩蓋不住她內心的激動:“雲深,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滾開!”秦雲深一點都不想同她說話,隻當她不存在一般,抱著薑元媛就走。
秦母向來知道雲深對她的態度,也從來都是順著他。可如今,秦雲深想要當著她的麵帶走薑元媛,卻是不能忍受的。
“雲深你怎麼就一點都不明白媽媽的心嗎?”秦母擋在他麵前,無論如何都不讓他們帶走薑元媛。她本可以讓薑元媛消失在秦雲深眼前,計劃的如此完美,怎麼都沒想打這個計劃卻被自己的兒子給打破了。
秦雲深不想同秦母浪費時間,抱著將薑元媛的手始終沒有放開:“彆讓我恨你。”
“你為了這個女人,就真的什麼都不顧了嗎?”秦母怔怔的看著她伸手便要奪走他抱著的薑元媛。不料,秦雲深一個後退便躲了開了。
這一會,秦母徹底瘋了。她指著昏迷不醒的薑元媛,吼道:“這個女人有什麼好!你難道完了,她殺過人的!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秦母知道自己失了態,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心情,可內心卻幾乎要奔潰:“雲深,媽媽向你保證,隻要你把這個女人交給我,媽媽一定會幫你處理的乾乾淨淨!”
“我說過了,不要讓我恨你。滾!”秦雲深幾乎是咬牙從口中擠出這幾個字的。此時,他的眼神中隻剩下冰冷的氣息。
秦母紅著眼,此時已經全然顧不上形象,衝上前便要就將薑元媛從秦雲深的身上推開:“我不準這個女人靠近你!雲深你找誰都行,就算你找許茵茵那個女人,我現在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唯獨她,我絕對不會同意的!”
見自己根本不是秦雲深對手,秦母想起自己還有保鏢啊:“都是死人嗎!將那個女人抓起來,帶少爺走!”
可此時,哪裡還有保鏢敢聽從她的?
見秦雲深的眼神,不管是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你……你們……”秦母已經沒了法子,腳下一軟便跪在了地上:“雲深,媽媽求你了,你聽媽媽的話,媽媽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可事到如今,秦雲深哪裡會聽?
他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秦母,冷哼了一聲,卻是一句話也不相同她說。
秦雲深沒有回頭,橫抱著薑元媛走了出去:“去醫院。”
嶽溪也沒有見過這個架勢,看的一愣一愣的。知道秦雲深喊她,她才回過神:“好。”
市立醫院。
秦雲深抱著薑元媛一路走到急診室,等薑元媛情況穩定後,秦雲深才發覺自己竟做了這麼一個令他自己都覺得震驚的事情。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是厭惡薑元媛的,這因為如此對她做了不少狠心的事。可如今她出事了,不正是自己所想的?
可但薑元媛出事的時候,自己卻著急萬分。連秦雲深自己都不明白,薑元媛在自己的心裡到底算什麼?
“醫生!”嶽溪守在門前,見醫生脫下口罩走出手術室,趕忙迎了上去:“元媛她沒事吧?”
醫生深歎一聲,將一份單子交到她手中,認真的解釋著;“病人已經無大礙,應該是以為恐懼而嚇昏過去的,隻要休息幾日便可以出院了。”
“謝謝醫生。”薑元媛有幽閉恐懼症,在機艙上待了這麼久,無法想象當時的她經曆了什麼。嶽溪心疼的跟著醫生走到病房,秦雲深特地給她安排了一間總統病房。
這間病房也是全醫院采光最好的,好讓薑元媛在養病期間不至於再次病發。
“雲深這次還是要謝謝你,若不是有你在,元媛就已經被送去墨爾本了。”她坐在病床前,看著雙眼緊閉的薑元媛,心疼不已。
秦雲深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他轉頭看看薑元媛,心似有一堵牆一般令他喘不過氣來。
“你先回去吧,元媛這裡有我來照顧。”嶽溪伸手摸摸薑元媛的臉頰,歎著氣。
不曾想,秦雲深並沒有所料的起身,而是繼續坐在原位,淡淡的搖頭,嘴角微張,說道:“不了,我留在這裡。”
他覺得,現如今大概隻有自己守在她的身邊,秦母才不會找機會對她下手。經過這次被秦母綁架的事情,秦雲深竟害怕了。
如果薑元媛真的被帶走,然後永遠的消失在自己眼前,那他會怎麼樣?
秦雲深不敢想,也不想去想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