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上的字相當清晰,甚至連筆跡都跟薑元媛的一模一樣,這也是薑元媛看得心驚的原因。
見薑元媛盯著紙條不說話,眼神卻一直都在變幻,秦雲深不禁冷笑一聲。
母親被綁架的事情讓他僅剩的理智都快要崩潰,心底對薑元媛最後的一點信任都快要土崩瓦解。
跟過來的警察麵麵相覷,想著不能拖延時間,便先拉開秦雲深,開口問薑元媛道:“這張紙條是你寫的嗎?”
薑元媛的表情終於堅定了一些,她抬起頭來看著警察,問心無愧地搖了搖頭說:“雖然上麵的字跡確實跟我的很像,但不是我寫的。我一直呆在家裡沒有出去過,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查看監控視頻,我沒有出過家門。”
隨後,她甚至苦笑一聲說:“如果真的是我,我早就離開這裡了,又為什麼還不走呢?”
然而,她的話卻遭到了秦雲深的反駁,他冷笑一聲:“你不離開自然是怕太過明顯,更何況,誰知道你有沒有串通保安把監控視頻給改了,我現在隻想知道我母親在哪裡。薑元媛,你如果不想再進監獄的話,最好現在就告訴我。”
如此無情的話讓薑元媛心底一抽,像是被人用冰水從頭澆到腳一樣。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成為陌路,結果現在仇恨加深。秦雲深對自己已經不抱半點希望了。
失望如潮水一般湧來,薑元媛突然覺得沒了力氣。她笑了一聲,仰起脖子,眼睛裡麵還有這淚光,卻有些挑釁地看著秦雲深說:“秦雲深,你果然是個瞎子。”
所謂心灰意冷,也不過就是一件兩件事情而已。她不敢再去奢求什麼,更已經沒有了去追求的勇氣。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可以儘力配合警方的調查,也希望能夠儘快救出阿姨。”薑元媛的情緒很快就調整好,就好像放下了很多,不再瞻前顧後,不再去考慮會讓自己分心的事情。
這樣的她,反倒讓秦雲深心裡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就好像這一回,他真的抓不住什麼東西了……
對於薑元媛的態度警方自然高興,把薑元媛和秦雲深一同帶回了警局進行進一步的調查。
紙條上說的地點,警方已經調查過那邊的監控,同時也有目擊證人指出來說,秦雲深的母親在到達地點之後就被三個男人一起架上了一輛車,揚長而去。
“這三個男人你認識嗎?”一名年輕的警察指著監控視頻裡三個綁走秦雲深母親的男人,對著薑元媛問道。
薑元媛仔細辨認了一會兒,皺著眉頭說:“這三個人我並不認識,也從來都沒有接觸過他們。”
她看得很仔細,但是能夠確定,她從未跟這三個人見過麵。年輕警察撇了撇嘴,倒也沒說什麼,繼續將視頻調給薑元媛看。
秦雲深已經被警察們帶到另外一個房間去,如果他在這邊的話,估計還會冷笑著說薑元媛是在撒謊。
得知薑元媛被警察帶走的消息,嶽溪很快從公司裡趕了過來。同時跟過來的還有路易斯,兩個人都有些擔心地和薑元媛說了會兒話,路易斯在慰問幾句之後,又去了秦雲深的房間。
“元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秦雲深會說是你綁架了她的母親?”嶽溪完全想不通,她還不知道薑元媛跟秦雲深再一次鬨掰的事情,還以為是他們之間產生了什麼誤會。
薑元媛苦笑一聲,眼神裡卻已經沒有了之前那般痛苦的神色。
“因為阿姨在離開家之前收到過一張紙條,而紙條上麵有我的名字,字跡也跟我很像。我沒有證據證明這不是我寫的,所以……”
嶽溪聽到之後一下子就怒了:“這麼明顯的栽贓的手段,秦雲深怎麼可能會認為是你呢?”
薑元媛的表情很平靜,眼神波瀾不驚地說道:“也許他的心裡早就在懷疑我了,他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也從來都認為是我在破壞他的生活。”
如此絕望的口氣,嶽溪都說不下去了。她歎了一聲,拍了拍薑元媛的肩膀,又咬牙切齒地想要去秦雲深的房間裡揍他一頓。
“最近公司裡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可能沒有辦法幫著你。還有周翔的事情,也麻煩你幫我多看著一點,如果有骨髓配型成功的話,就讓醫院方麵趕緊開始治療吧。”
知道薑元媛對周翔的事情很上心,嶽溪自然答應。
很快路易斯從秦雲深的房間裡趕了過來,他臉色不是很好看,但並沒有像秦雲深那樣一意孤行地認為是薑元媛綁架了秦雲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