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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冬妮婭和朋友約好去鎮上玩,她特地換了一身鵝黃色的碎花裙,還戴上了達達利亞從楓丹帶回來的禮物——一條蕾絲頭巾。
寧歸暗中觀察頭巾的款式,推測這個叫楓丹的國家應當與現實世界的法國相似。
冬妮婭注意到他的目光,扭頭衝他笑笑,“寧歸哥哥,哥哥和托克就拜托你照看咯。”
誒?為什麼要拜托我?
“托克很懂事,他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冬妮婭湊近站在寧歸麵前,仰頭小聲問,“可是哥哥他..是不是舊傷複發了?哼,總是瞞著我。”
寧歸沒忘記自己和達達利亞的約定,他避開冬妮婭的視線,心虛地搖了搖頭。
“看來你和哥哥不一樣,是不擅長撒謊的類型呢。”冬妮婭歪頭笑道。
“你們在說什麼?”達達利亞從樓梯上走下來,手裡拿著一疊未拆封的信。
“沒什麼!”冬妮婭朗聲答道,看向寧歸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她又壓低聲音,“我猜到了,你和哥哥的關係不一般,總之...就請你多費心啦~”
達達利亞走到壁爐旁,在壁爐頂部的籃筐裡挑出一根趁手的拆信刀,在指間靈巧的轉了一圈,回頭問,“冬妮婭,什麼情況?方才你不是還很著急出門嗎?”
“這就走,你們不用等我吃晚發啦!”冬妮婭縮起脖子吐了吐舌,轉身跑出家門,獨留寧歸一人在原地淩亂。
關係...不一般?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你哥哥明明昨晚還在打算把我扔進雪地裡凍死呢!
“冬妮婭和你說什麼了?”
達達利亞來到寧歸身邊,望著冬妮婭跑遠的背影問。
“......”寧歸搖搖頭,他該怎麼說?說冬妮婭懷疑你我關係不清白?不對,不該說是懷疑,而是篤信。
“喂。”達達利亞將手中的拆信刀翻轉,刀柄朝外,抵著寧歸的下巴逼他抬起頭,“我可沒給你保留秘密的權利。”
寧歸垂眼盯著那柄刀,睫毛顫了顫,他握住達達利亞的手腕,望向對方的瞳孔中寫滿無奈:真沒什麼,你不會想知道的。
“咳。”達達利亞乾咳一聲,莫名心虛地轉開視線,但語氣仍是冷冰冰的,“少在我麵前裝可憐。”
實際卻是他收起了刀,沒再追問。
他在窗旁的單人沙發裡坐下,將那一疊信放在沙發旁的矮幾上,抽出一封利落地用刀割開。隻是隨手一揮,不論是力道還是速度都精準得不像普通人,寧歸看在眼裡,更加堅信達達利亞的真實身份不簡單,捏死自己恐怕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寧歸尚在默默膽寒,衣擺突然被輕輕揪了揪。
他低頭,是托克。
“寧歸哥哥。”托克揮揮手,示意他蹲下身。
寧歸半蹲著湊上耳朵,小孩子帶著巧克力味的呼吸貼著他的耳廓,“哥哥要開始處理玩具工廠的訂單了,我們不要打擾他,去院子裡玩吧。”
下午暖和,院子裡的雪化了大半,托克拉著他來到一張蓋著遮雨布的長桌旁,努努嘴,示意他和自己一起把遮雨布掀開。
伴隨著“幕布”開啟,舞台上的道具儘數展現:竹條、膠水、顏料、和紙和絲絹...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