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達利亞抬起頭,對上寧歸那雙亮晶晶的淺褐色眼睛,眼神純粹且堅定,仿佛在說“我沒你想得那麼脆弱”。
達達利亞沒說什麼,隻顧著低頭上藥,還好有火光遮掩,讓他的耳朵紅得沒那麼明顯。
他想了想,又問,“所以,那個老板為什麼要欺負你?因為你做錯了事?”
寧歸沉默半晌,搖頭否認。看得出來,他不是很想聊這個話題。
達達利亞雖然好奇,但沒再追問。
從那個老板對寧歸的親昵態度上來看,也不像是他做錯了事...等等,親昵...
達達利亞瞳孔微縮,他怎麼會忽略這種事?
他看向寧歸,身形修長的青年哪怕神色懨懨也好看得像樽清冷的瓷器,再配上那身該死的製服...
他握著寧歸的手臂,暗中向他體內送了一絲微不可見的元素力,果不其然探知到一股殘留的陌生火元素力,看來那家夥也有神之眼。
往沒有神之眼的人身上覆蓋元素力,這種情況通常隻會出現在那些十分親密、朝夕相處的戀人身上。
達達利亞不由得火冒三丈,那個查理,他算什麼東西?!
注意到寧歸探來的好奇目光,達達利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沒事,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有什麼事...”
他頓了頓,“明天再說吧。我有樣東西給你看,我猜你會感興趣的。”
怎麼故意吊人胃口?寧歸自然不想等到明天,眼看達達利亞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起身,他急忙去掏口袋裡的本子——
“啪。”一枚粉色的信封從本子裡飛出,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什麼東西?”達達利亞撿起信封,一眼看到了上麵刺目的唇印。
惱怒和後悔在此刻達到頂峰。
就不該放他去那種地方打工,就該知道他會招惹那些居心叵測的男男女女...
他翻過信封,看到正麵的落款上寫著“塔莉”。
好耳熟的名字。
寧歸推了推達達利亞拿信的手臂,又指向他,示意那封信是給他的。
哈?!
達達利亞將信將疑地拆開信封,一行行讀下去,臉頰像調色盤似的由紅轉白,又轉黑。
像是忍無可忍似的,他甚至還沒看完,就把信連帶著信封一起扔向壁爐。
“?”寧歸下意識地去接,卻撲了個空。
“你做什麼,這樣很危險的。”達達利亞攔住他,“是嫌一隻手被砸傷還不夠,打算讓另一隻手被燒傷嗎?”
眼看那封信幾秒鐘被燒成灰燼,寧歸隻好作罷。
他看向達達利亞,眼神複雜:年輕人,你要是得知我的經曆,就會明白拒絕情書的後果有多可怕。
“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