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送走皇後身邊的嬤嬤,秋水漪拾起盒子中一支珠釵。
純白毫無雜質的珍珠用金絲串著,製成柰花的形狀,圓潤又可愛。
信桃小小地驚呼一聲,“奴婢長這麼大,還未見過宮裡的東西呢。”
秋水漪逗她,“這不就見著了?”
信桃抿著唇樂。
梅氏正巧踏入門內,拿過秋水漪手中的珠花,輕輕插入她發間,一臉的驕傲自滿,“我女兒就是好看。”
秋水漪被她誇地臉紅,信柳信桃也跟著笑。
瞧了圈皇後賜下的首飾,梅氏讓信柳收好,又朝著秋水漪道:“平日裡出門就戴這些。”
秋水漪笑著說好。
拉著她坐下,梅氏僅存的怒氣散的差不多了,“這次是娘的錯,本想讓你出去散散心,沒成想,竟出了這檔子事,簡直是無妄之災。”
說著又一臉莫名,“怎的每回出門都要遇上點事,莫不是犯了太歲?”
秋水漪壓下心虛,輕聲輕語地安慰,“娘,這不過都是些意外,您就彆放在心上了,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行行行,不說那些煩心事。”梅氏拍著秋水漪的手,“明日你哥哥回家,讓他帶你去莊子上散散心。”
秋水漪眼睛亮晶晶的,“謝謝娘。”
“和娘有什麼可謝的?”梅氏說著,忽而低聲喃喃道:“在自己家莊子上,總不可能還會出事吧?”
……
秋進白是臨近傍晚回來的。
將行李交給宋林,大步朝著正房行進。
梅氏正招呼著丫鬟上菜。
天冷,最適合吃鍋子,熬得乳白的湯鍋沸騰,將肉菜放進去,轉頭見長子站在門口。
急忙讓他進來,“大冷的天站在外頭做什麼?”
秋進白笑著進屋,喚了聲娘,朝眼巴巴望著鍋子的安遠侯喚了聲爹。
又仔仔細細地將坐在凳子上等著吃鍋子的端詳一遍,笑意爽朗和煦,“漪兒快來,哥哥給你帶了禮物。”
秋水漪笑,“謝謝哥哥。”
“看什麼禮物,先吃飯。”
梅氏沒好氣道。
秋水漪忍俊不禁。
秋進白亦是莞爾。
一家四口用了頓熱熱鬨鬨的晚膳,梅氏在屋內走著消食,說起讓秋進白帶秋水漪去莊子上的事。
秋進白沉吟,“先生道能教的都已經教了,剩下的全靠兒子自己,讓我不必去書院了,在府中溫習便是。”
他讚道:“娘這個主意不錯,我也好些時日不曾鬆快了,趁這個功夫,正好帶著漪兒去莊子後的山頭打獵。”
秋水漪欣喜地眸光發亮,“謝謝哥哥。”
梅氏亦是驚喜,“不用去書院了?那敢情好。”
又碎碎念叨,“書院哪有自個兒家裡好,天這麼冷,娘總擔心你吃不飽穿不暖。”
秋進白哭笑不得,“娘,兒子在書院過得很好。”
梅氏不理他,細細地叮囑兒子路上小心,彆冷著餓著妹妹。
秋進白聽得認真。
秋水漪聽得感動,依偎在梅氏身旁,一臉孺慕。
唯有雲安侯,端著熱茶杵在一旁,聽著妻子一口一口兒子女兒的,心裡泛酸。
總覺得夫人沒那麼愛他了。
……
念著要去莊子,秋水漪起了個大早。
昨個信柳便和信桃將衣物收拾妥當,隻等著出門了。
簡單用了早膳,秋水漪心情雀躍地往正房的方向去。
走到一半,正撞見秋管家步履匆匆往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