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的……(2 / 2)

“少爺!”

死寂無聲的黃沙像是突然被生機點亮,屬於人的鮮活嗓音打破了無形的桎梏,前一秒失去了所有功效的心臟在這一秒又有力地搏動、鼓漲。

撫在心口的手落下,青涿緩緩鬆了一口氣。

他還沒有死,他還不能死。

每個人的身側都擱置著一個不小的包裹,他環繞一周,背起自己的包裹朝眾人聚集的地方走去。

剛剛聚起來的人都是互相熟悉的,他們似乎也在剛才經曆了死亡,並也都來到了這個荒蕪的沙漠中。

“這裡不是劇場,我們也還沒真正活過來。”

平靜柔和的嗓音伴隨腳步聲行來,與親人經曆生死離彆又複生重逢的情緒稍有緩解,女孩紅著眼看向來人,眼神一怔。

這是一個異常漂亮又俊俏的青年,五官如畫,裸露在麻布外的肌肉線條流暢乾淨。此刻正抬起一雙灰色的眼睛靜靜地看著她。

她輕輕咬了咬下唇,反問:“你說的是,懼本?”

青涿頷首:“看來大家都聽到了。”

他們的交談聲並不小,周圍曆經生死大喜大悲的人們也安靜下來,向這邊聚攏。

“這個地方叫做懼本,而‘它’稱呼我們為演員,那麼……”青涿環望一周,一座座沙丘從眼底映過,“扮演角色,完成主線劇情,就是我們應該做的事了——而且你們看。”

他的視線跳過圍在周圍的人們,越到不遠處仍然零散而坐的更多人,不再說話。

他們一群人又哭又叫,鬨出的動靜實在不小,如果是與他們有著一樣遭遇的人,早就來抱團取暖,即使是正常人,也至少會投來目光。可是這些人就像披著人皮的木頭,無動於衷、一動不動。

空氣一下子凝固起來,剛剛從複生的喜悅中走出來的人們麵色逐漸凝重。

“我們先分彆做自我介紹吧,”另一位女生開口道,“至少先記住,哪些是自己人。”

這一提議並沒有人反對。

“我叫林琳,一名英語老師……是被火燒死後來到這裡的。”女生率先做了一個簡短的介紹。

“我叫王閔,和小琳是男女朋友關係,我也是被燒死後過來的。”

……

有人帶頭,很快大家都對彼此有了基本的了解,等倒數第二人也介紹完自己後,青涿才緩緩開口。

“我叫青涿,普通打工人……應該算是加班猝死吧。”

青年目光溫和平靜,似乎完全不受詭異又極端的環境所擾,隻是聳聳肩捏出一套與事實毫不相乾的說辭。

……畢竟,他找不到任何理由把“送追求自己已久的上司回房醒酒卻被對方一刀捅死”這種離譜事實對這些外人說道。

說完的青涿立刻收獲了幾道同情的目光。

正在這時。

“叮鈴……叮鈴……”

一道清脆得近乎尖利的銅鈴聲乍起,搖搖晃晃地像是從不遠處的前方傳來,又像是在耳畔響起。

細膩的沙礫鋪就了一片土色海洋,在場幾十上百人穿著的麻布顏色也非常近似,所以一片純淨無暇的白色就格外惹眼。

身著雪色鬥篷的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沙漠中,他近乎有兩米高,全身上下都被嚴實地遮蓋住,就連鬥篷下的臉也覆著一張沒有任何孔洞和圖案的黑色麵具,讓人感到一股無形的威脅與壓迫。

他左手牽了一匹載滿包裹的駱駝,右手持一杆等身高的銅色權杖,權杖頂端是一顆碩大的瑩白珍珠,珍珠上突兀地立著一段金屬尖刺,像古時用的纓槍。權杖一側拴著一掛銅鈴,此刻正在不急不緩地晃動。

瞬間,青涿就認出他的身份。

團長。

【你是一場浩大徒步旅行團中的一員,請跟隨團長,五天後活著到達你們的目的地。】

這就是主線劇情的關鍵人物。

【休憩時間結束,繼續前行。】“團長”的鬥篷內發出渾濁而混沌的聲音,它像是男女音一齊發聲,又像是某種怪異的動物吐露人言。

詭異得不似活人。

在它話音落下的一刻,周圍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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