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士望和周繁生已經進去了,正在角落裡搜尋搜索。
剛進屋的青涿和肖媛媛一個眼神對視,立馬也四散開各自翻找。
留守屋的擺設布局其實非常簡單,一張床加兩個雙開門木櫃,還有一隻坐上去嘎吱作響的木椅。
鐘士望兩人聚在其中一個木櫃前,另一個木櫃青涿交給肖媛媛去搜查,自己則踱步到木製牆體上,撫摸著上麵粗糙纖維。
黑暗的環境,墨色的牆體,說不定會掩蓋住一些信息。
當他移步到門口,手指觸到木門頂框上時,終於感受到了凹凸分明的刻痕。
通往……
神。
青涿輕蹙起眉,指腹來回摩挲著那塊地方。
通往xx之神。
中間那兩個可能是神明稱謂的詞和任何文字都匹配不上。它像是古希臘流傳下的象形文字,字跡流暢簡明。
旅行途中的留守屋裡,在門牌匾的位置刻上這一行字,幾乎能讓人聯想到這趟旅行的性質。
這或許是一場追尋真神的朝聖之旅。
那麼,真神又是……
嘈雜聲起,雜亂的腳步從屋外走來,王閔林琳和曹家兄妹也到了。
不知道林琳給自己的男友做了些什麼心理工作,王閔已經不再畏縮,他斜坐在木床邊上,看著遮掩的麻布下露出一節灰白發絲,微微卷曲著——是媽媽上周去理發店為了見自己女朋友特地燙出的優美弧度。
他的手顫抖著,慢慢掀開了和父母之間的最後一層間隔。
兩個人臉乍一露出,所有人均是倒吸一口涼氣。
整個麵皮幾乎沒有一處完整平滑的地方,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像是無數根尖銳的指甲在臉上抓撓、摳挖。眼睛睜得暴凸,瞳孔在驚懼下縮小,整片眼白有無數血絲橫貫交織,像是一隻怒目而睜的凶神。
王閔手猛地一僵,麻布又飄回床上,遮醜般的把兩個麵目全非的人臉掩得嚴嚴實實。
雖然隻看到了短短一秒,但極具衝擊力的可怖畫麵深深留在每個人腦中。
死亡很可怕。
飽受折磨、麵目猙獰地死去,留下一具醜陋不堪的屍體更加可怕。
“那裡有東西!”響亮的女孩聲線,以及指向屍體的手指。
青涿順著曹藝的手指看去,床鋪上掩蓋屍體的麻布確實有一道不太明顯的鼓起。
王閔也發現了這事,他伸手過去摸了摸,而後又將手探到布料裡麵,取了個東西出來。
一隻皮質水袋,裡麵還有半囊的水——應當是王國將或吳香梅隨身帶著的。
即使水囊上已經沒有雙親的體溫留存,王閔依舊緊緊地將它抱在懷中,用力得小臂上鼓起了條條青筋。
“將他們火化吧。”鐘士望早已搜完了這個不大的屋子,他抱臂注視著悵然失魂的王閔,說,“我可以生火。”
作為一個野外生存技能點滿的專業私人保鏢,在有空氣乾燥、有合適木材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