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那大夫便留了一張藥方,又勸慰了一番,囑咐鳳姐兒千萬不可勞心勞力,小命要緊等語。
平兒送了大夫出去,反轉回來忍不住愁道:“奶奶,這可如何是好,你這身子不好好休養不成,可老太太的事情又怎麼辦才好?那群人見你不去,更要過來還把奶奶吃了呢。”
鳳姐兒躺在床上,腦子昏昏沉沉的,勉強開口道:“不行我就強撐著過去……要不然怎麼辦呢……”
平兒忙道:“算了,算了,奶奶你可彆起來了,若是到時候你再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和巧姐兒可怎麼辦呢?說不得就我自己去,我身子比你壯得多,無非多跑幾趟罷了。”
說罷,平兒就命小丫頭去濃濃煎了一碗藥,喂鳳姐兒喝下去,這才吹燈歇息了。
西耳房中,賈璉依舊是夜夜笙歌,樂不可支。
誰想第二天早上起來,鳳姐兒病得愈發沉重了,渾身燙得嚇人。平兒急忙起來親自去給煎好了藥,喂鳳姐兒喝了下去。巧姐兒知道母親病了,她這幾日又不用上學,因此便過來照顧。平兒這才稍微放心些,叮囑了幾句才匆忙跑去忙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鳳姐兒這一病就再也起不了床,每日都是身子沉重,渾身發燙,喝了幾日的藥也不見好。
平兒心焦不已,一麵怪那個大夫醫術不精,一麵又找了好幾個大夫過來給看。可每個大夫都說得差不多,都說因為鳳姐兒平日太過操勞,早就虧空了身子,如今一並發作起來,豈是三兩天能好的?
幾位大夫開的藥方也都是大同小異,沒什麼能快速見效的藥物。
這裡鳳姐兒積勞成疾,府裡更覺亂起來,每每不是缺這個就是少那個,簡直都亂成了一團。
為此王夫人和邢夫人沒少來催促,可一見到鳳姐兒是當真病得起不來床,王夫人倒也沒說什麼,那邢夫人卻挑撥道:“平日裡生龍活虎的,比誰都歡實,怎麼如今到了正經用人的時候就病了?”
說罷,她又去找賈璉道:“不是我說你,你好歹是賈府裡正經的少爺主子,怎麼就這麼沒有用?連你媳婦個腳趾頭都趕不上?要是你稍微能乾一丁點兒,鳳姐兒病了,前頭也不至於那麼忙亂,叫人笑話!”
又說道:“話說回來,若不是你娶的這房媳婦兒太過能乾,你也不至於這麼窩囊,整日被人家壓得連一點兒頭也抬不起來。合府裡誰不在背地裡笑話你?你什麼時候才能爭口氣啊!”
邢夫人四下挑撥了一番便走了。這裡賈璉坐著生悶氣呢,旁邊兒的妾室卻又添油加醋道:“爺,你也彆生氣,太太說的也有道理,爺就是被那隻母老虎壓製的沒了男人的威風。”
賈璉的火越發被撩撥起來,他忽地站起來,一摔簾子就往外頭走,邊走邊罵道:“今日我不好好治這個母老虎,我就不姓賈!”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