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近來我手上得了一個好東西,這不就想著讓您掌眼幫我瞧瞧嘛。”秦黍說著話就趴到藥櫃上挨近了掌櫃低聲說了幾句。
掌櫃先是眉頭微皺,而後眼睛便是一亮,他看向秦黍,“當真?”
秦黍微勾,“我們是老交情了,自然不會作假。”
“當然,您謹慎些也是應該的,要不我把方子寫下來,您看看?”她又道。
掌櫃就沉吟著,他顯是在思量。他打理藥鋪這許久,哪裡不知道這藥方可不是那麼好看的。真要碰上那不懂行的,看了便也看了,可顯然秦黍這丫頭是不在這行列中的。
藥鋪掌櫃和秦黍也打過這些日子的交道了,不說對秦黍有多少了解,但起碼也知道這丫頭可不是如她麵上那麼好糊弄的,那行事可老辣得厲害呢。
“你的東西我怎好隨便就看。”半晌,掌櫃的才道。
秦黍就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這東西也可以是您的。”
掌櫃與她對視間,再次確認道:“這方子真如你所說有那般療效?”
“當真!”秦黍毫不避諱地迎上掌櫃的視線。
掌櫃見她的視線不躲不避,其實心裡已是信了大半了,隻是就是不知道這藥效是否真如這丫頭所說的那般厲害。
“作價幾何?”既然拿定了主意,掌櫃的也是爽快的。
此行目的已達成,秦黍臉上的笑便真切了幾分,“掌櫃的就是爽利。”
她低聲道了一個數,“一百兩。”
掌櫃就霍然吸了一口氣,“你這可真是獅子大張口了!”
“掌櫃的您又是說笑了不成。”秦黍道,“這鎮上隨手一個小鋪子都能要上百八十兩的銀子,我這救人的方子怎麼就不比這些死物值錢呢?!”
她又道:“當然,像我等小民,那命微賤,值不上這個價兒,可總有那些金尊玉貴一般的人,命若千金,我說句不該當說的話,如若那等貴人也碰上了這病,那到時候這個方子可就不值百兩了,價值千兩也是要得的。”
掌櫃手指輕敲了敲桌麵,“那你何不如跟那等貴人做這買賣?”
“不瞞您說,我也是想的。可這事不是我想便就能成的,那等人也得我們這樣的人得了機緣才能遇上不是?”說著,秦黍腦海便閃過那個碼頭遇見的貴人,那樣的人遇見一次也就夠了,再多見幾次這條小命都不夠嚇的。
掌櫃的見她說的誠懇,這方子他自個兒又實在想要,便咬了咬牙同意了秦黍開的價兒,隻是他多提了一句,“你那方子我還沒見到實物,要是那藥效不像你說的那般,那我們的交情可就折在了這裡了。”
秦黍:“您哪兒的話,我眼皮子可不敢這般淺。”
一百兩不是小數目,藥鋪沒有這許多現錢,掌櫃要回家去取。索性掌櫃家離著藥鋪不遠,來回也就一刻鐘。秦黍候著掌櫃的半晌功夫已經問藥鋪大夫借了紙筆,她說宋大郎寫,這藥方就這般給默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