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馬老六可靠嗎?”
回去的路上童掌櫃一臉憂色,今天他才知道馬老六既開著賭舫,暗地裡卻和北苑有聯係,走私罪名等同於叛國,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藍家上上下下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馬老六乾這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要出事也不會等到現在,你密切關注西瑤糧商的動靜,有什麼情況及時向我彙報。”
藍惜說完讓童掌櫃自行離去,她現在主要精力要放在設在吉祥船坊這場晚宴上。
回到青州住處藍惜剛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她最不想看到的人—段與鶴。
今日是藍惜與段與鶴第三次見麵,幾日不見,這次段與鶴收斂起了身上的氣勢,乍一看和普通的公子哥沒什麼區彆,除了那道掃視在她身上,讓人討厭的探究的目光。
屏退了所有人藍惜端坐在段與鶴的對麵:“段小公爺,不知道你這次來又有什麼吩咐?”
“我要什麼,你很清楚。”段與鶴嘴角帶著笑,一舉一動都透出把控者的肆意感,這讓藍惜的心裡非常的不舒服。
“我認為段小公爺沒必要親自跑一趟,提醒我該做的事情。”這個男人非常危險,藍惜在心裡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隨時應對接下來的突發狀況。
“韓絲柔的父親韓通判牽扯進羊皮卷案,韓家全家包括韓絲柔和楚柔兒,現在在京城水牢享受每天一次的靈魂拷問。”段與鶴雲淡風輕的開口,仿佛隻是拉著家常一般。
“我與楚震天已經和離,這件事跟我有什麼關係?”藍惜心裡咯噔一下,自己的猜測再次成真,段與鶴還真是雷厲風行,短短幾日時間就把事情查的一清二楚,毫不拖泥帶水的把韓家人打入大牢,如果不清楚段與鶴是什麼尿性,她絕對會為段與鶴穩準快狠的行事作風拍手叫好。
“是嗎?”段與鶴看著臉上沒有絲毫慌亂的藍惜,“你應該清楚,這件事說跟你沒關係也不是不可以,說要有關係也有關係。”
“唉......”藍惜歎了一口氣:“段小公爺,如果你認為有必要把我也打入大牢……,誰叫我是一個商賈之女,無權無勢,除了做生意彆無長處。”
“韓家出了這事兒,皇帝震怒,念楚家三代忠心耿耿為大靖駐守邊關,革去楚震天威武大將軍頭銜,前往西南邊陲無旨不得回京,這件案子麼還差一人就算了結了。”
“段小公爺的意思,是指楚曜?”
藍惜抬頭看了一眼段與鶴有些不淡定了,當初猜測到這個結果的時刻,她也不是沒有想到這點,隻是沒有想到段與鶴的速度會那麼快,還沒等她想到應對之法,整件事情就已經塵埃落定。
慶幸的是楚曜還在越州,要不然這個該死的巨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填,咦!不對!以段與鶴的能力要緝拿楚曜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他根本沒有這個必要親自跑到青州才對。
刹那之間藍惜幾番思索漸漸穩定了心神,段與鶴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突然沒有了繼續賣關子的興致,應對聰明人,他一貫的態度就是壓榨聰明人,迫使其使出她的最大能力。
“藍家隻需提供大靖全軍三年的軍需糧草,我保證案子即刻結案,哦,還有一點,記住隻要軍需糧草不要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