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喜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擺脫藍惜的鉗製,惡狠狠的看向藍惜,“好啊,你們一個野種一個討飯的,竟然敢這樣對我?我這就去向夫人稟報。”
藍寧遠獻寶似的把老鼠肉遞到藍惜嘴邊,“娘,吃肉,我偷聽到張郎中說你身體太弱,要吃東西補補。”
藍惜看著藍寧遠那張花的不像話的臉,和一身臟兮兮的衣服,還有那雙帶著渴望烏溜溜的大眼睛,瞬間,一滴眼淚就掉了下來。
藍惜摸了摸藍寧遠的頭,“娘現在不餓,麻煩寧遠給娘倒杯水好嗎。”
“好的,娘親。”藍寧遠小心翼翼倒了杯水給藍惜端了過來,接過缺口破杯,藍惜把水一飲而儘。
冰涼的水滑過燒的要冒煙的喉嚨,藍惜頓時感覺好了許多,“寧遠,出去找個地方把肉藏起來,然後就在外麵待著彆進來,也不要被人發現,等一會兒,等翠喜她們走了你在進來,好嗎?”
“好,我知道了,娘。”藍寧遠乖巧的點點頭,邁著小短腿出去,臨走還不忘帶上房門。
果然,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門再次被打開,這次首先衝進來的不是翠喜,而是一位穿著粉紅色衣裙的少女,進了門看到睜開眼睛的藍惜,登時就喊弄出來,“我就說她是裝的。”
少女邊說邊走到藍惜床前,一把掀開藍惜的被子,一把將藍惜拉了起來,“你這個被人退了兩次婚,不知廉恥的爛貨,我們家供你吃,供你穿,還幫你供你生下來的野種,你就想著偷懶?”
重病中的藍惜本來就沒啥力氣,加上剛才翠喜那麼一出,整個人比死了都還難受。
“巧兮,不得無禮!”丁巧兮身後傳來一道婦人的聲音,字麵的意思是不讓女兒無禮,用的完全是一副無所謂的語氣,不用猜這一定就是委托者沒有見過幾麵的姑姑,藍雪梅。
“娘,相比她乾的這些破爛事,我這還算無禮嗎?”丁巧兮哼了一聲,“祖母心善還怕這種人真病了,還讓人叫了張郎中給她看病,結果呢,她為了偷懶裝病!”
看到母親不出聲,丁巧兮更來勁了,拉著藍惜的胳膊大力晃動了藍惜幾下,藍惜被晃的頭暈眼花,另一隻手順勢抱住丁巧兮的腰,嘔的一聲!吐了丁巧兮一身酸水,然後直挺挺的倒在床上。
丁巧兮整個人疆在原地,她這身新做的衣服穿上身才半天時間,就這麼被藍惜給弄臟了不說,渾身都是衝天的酸臭味。
“啊,你這個破爛貨!”
丁巧兮把“暈”了的藍惜拖起來,可藍惜像是沒有骨頭一樣,臉色蒼白,雙目緊閉,軟在那裡,這下可把丁巧兮嚇著了,雙手一鬆,藍惜又“倒”了下去。
丁巧兮往後退了幾步,一臉害怕的看著藍雪梅,“娘,娘……她……她她她不會死了吧……”
“翠喜還不快去看看,你不是說她力氣大的驚人嗎?裝病也是你說出來的。”藍雪梅看了一眼傻了的翠喜,抖抖索索的上前,把食指放到藍惜鼻子底下。
“還還還,還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