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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扶著毛利蘭站起,腳下的草地似乎剛下過雨,濕潤潤的縈繞在二人腳踝邊,毛利蘭眼睫上占滿了淚水,被半拉半攙著往前跑。
“美織,美織姐……”
“我們先想辦法找到援助,這樣才能回來救人!”
毛利蘭混亂地點頭,忙不迭地四周看環境——這是一片看著就荒蕪的草地,夜色裡她看不清具體的建築,隻是遠遠的地方似乎有幾座房子,停了汽車。
騎車的車燈朦朧地透過有些起霧的夜色,毛利蘭扯著她幼馴染的袖子,“那,那邊……”
“不能這麼走。”
工藤新一還算冷靜。
他們幾乎是一逃出來就被發現的情況,如果按著光源直直去找,大有可能在半路就被攔截抓回去,更糟的是……美織姐還在那裡,如果他們不能找到援助,在拖延點時間……
可惡!
快想辦法啊!
「兩個可憐的寶寶。」
「憐愛了…」
「我還在思考腦花和恩田醫生的關係。」
「上一話結尾看得我吃飯的筷子都掉了。」
然而辦法是沒有的。工藤新一拉著毛利蘭,勉強依靠月亮辨彆位置,兩人一路小跑,以更遠的路線向亮著的車燈靠近。
隱隱有人聲傳來——
“……爸爸,爸爸!”
毛利小五郎聽到呼喊,一愣。
“蘭!”
霧氣中,兩個孩子幾乎像魔術表演一樣突然出現,在場的人無不瞪大了眼睛,毛利小五郎反應最快,一衝上前抱住了自己的女兒。
眼淚奪眶而出,毛利蘭頭埋在父親懷裡,但她沒有忘記最要緊的事——
“爸爸!恩田醫生為了救我們還在——”
轉頭。
毛利蘭愣住了。
她麵前,分明是一片荒蕪的草地,和一條廢舊的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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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田醫生暫時沒了消息,早見雪彌也在醫院躺著。
蘇格蘭撐著腦袋在早見雪彌邊上小憩,他實在不敢想為何會有如麵前這個白發少年一般莽撞與細心同時彰顯的存在。
從少年的個人特質而言,他絕對說的上是敏銳而謹慎的,儘管這次被刺殺的狀況尚未完全查明,但芝華士威士忌的反應速度再次讓他得到震撼。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家夥,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拋棄團隊協作,以身涉險,偏偏——這對芝華士本人沒什麼好處。
畢竟,現在躺在醫院床上的隻有他一個,任務完成了的,卻有兩個人。
手機收到短信,蘇格蘭皺著眉點開。
“做好你的事。”——Gin。
“嘖。”
這算什麼?警告他彆蹭著芝華士完成任務,還是因為自己兩次涉及任務突發狀況被警告?
「琴酒の警告。」
「琴酒好像挺寵糯米團子的。」
「要我我也寵,糯米團子這麼萌。」
這難道是我的問題?每次芝華士衝出去的時候彆說沒有預兆,他連拉都拉不住,這家夥就像一隻未經訓練的小獸,憑著本能做事!
憑著本能——
蘇格蘭的眼睛垂下來,忍不住流露出迷茫的色彩。
憑著本能救了自己這麼多次。
我真的是個合格的臥底嗎?
國民,政府,他不可能背棄這些沉重的期待與責任,他仍記得初夏踏入警校時陽光下的櫻花樹,還有相伴前行的好友。
儘管不能常聯係……
捏緊了手機,蘇格蘭從未如此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