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即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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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任時暄也有過狐紋,照君宜放心了,不再繼續追問此事,在她看來隻是個無足輕重水土不服的產物,當下最主要還是要趕快出隧洞才對,可任憑她再怎麼走,也是白費時間。

背後的傀儡主,似乎非常沉得住氣。

把局麵弄得像是傀儡主在拖住他們。

她看到了天星留下的標記,這是又繞回來了。

任時暄在她身後說:“你仔細聽,有風聲的地方。”

照君宜平靜了會兒,可腳上濕漉漉的感覺又太難受,她完全聽不到風聲,搖搖頭:“我隻能聽到青藤的聲音。”頭頂的青藤一直在遲緩地攀爬。

任時暄耐心地道:“再試試。”

照君宜心中壓下那點兒不適,手掌扶住牆壁,耳朵緩緩貼住自己手背,任時暄替她擋住另一隻耳朵影響,掌心與耳廓隔著短短距離,將碰不碰。

她閉上眼睛,全身心把靈脈之力聚集到自己靈敏的耳力上。

青藤的磨擦聲、隧洞外還有沉重的腳步聲…隔著層層牆壁,很快,她聽到一個女人模糊的聲音,似乎很遙遠,說著“現在”“五個”“都殺了…”一陣平靜之後,有微弱的風聲,就在那個女人所在的位置。

她睜開眼,那風聲還在,照君宜眼睛亮著:“走右邊!”

繞了半炷香的路後,腳下的那層薄水也沒有了,地勢開始不自然地高起來,照君宜耳中風聲更為明顯,他們這是走對了。

任時暄說了句“等等”,照君宜停下來,她警惕抬頭,看到頭頂隻有青藤:“怎麼了?”

任時暄見她鞋麵全溽濕著,低頭道:“不舒服?”

從掉下這個隧洞起,照君宜走了多久路就拖了多久的水,靴子裡難受得要命,她實在不想任時暄瞧不起她,就一直忍著,這麼一問,她就有點兒委屈,實話實說:“不舒服。”

任時暄詢問:“我給你弄一下?”

照君宜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好。”

周圍也沒地方坐,照君宜隻能站著,她理所應當地抬起腳,任時暄蹲下,把她靴子褪下,嘩嘩倒出半靴的水。

照君宜站不住,後稍毫厘,任時暄一掌便拖住了她足底,潮濕的足襪踩在任時暄寬大而又乾燥的手心。

任時暄單手把她靴筒擰了擰,又給她穿上,自然地道:“另一隻腳。”

照君宜換了腳,依舊踩在任時暄平穩的掌心上,任時暄有條不紊給她擰水、穿鞋。他從衣服裡抽出一張手帕,擦乾淨照君宜後腦勺頭發上染上的幾塊兒泥點子,又把手帕收回懷中:“走吧。”

照君宜燒著臉,低著頭:“走。”

*

左純熙的蠱對傀儡不管用,傀儡沒有神經血液運作,他那把蠍刀的最大作用也發揮不出來,跟個小擺件似的,若是讓白奉賢和照君宜看到他這臉紅筋漲、人氣無力的醜態,定是要被笑話一番,他跑起來還沒照君宜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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