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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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江伍氏(吳茉兒)之前亦會這樣盯人,江元成的心竟跟著忐忑起來,“和光,你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

反正問什麼,牛大都不會說,他有把柄在他手上,不怕他反水。想到這兒,江元成的嘴角揚起一抹竊喜,又強行壓下。

“問什麼?”江子衍不屑嘲諷:“泥巴沾在金石玉器上是泥巴的過錯,怎麼沾在人身上倒成了人的錯?他算老幾,我想知道的事,未必需要他來證明。”

知道江子衍骨子裡與江族長一樣固執,篤定的事很難再聽信旁人。江元成不情願地道:“你嫂嫂的事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在。你不信,旁人亦會信。”

理是這麼個理,這不是小事,可以不顧及旁人看法。

牛大的呼吸變了節奏。知道他醒了,隻是沒睜眼,江子衍抽出佩刀,看了看刀刃,又看向江元成,舉重若輕地笑道:“伯父!你說,若是殺了他,人證沒了,算不算證據不足?”

刀光寒影,鋒芒逼人。牛大依舊雙眼緊閉,隻是身體禁不住發起抖來。

意識到江子衍在動真格,江元成心下一緊,怕傷到自己,本能地後退,避開鋒芒,乾笑道:“殺了他,隻怕不能服眾。”

“有道理。”江子衍將刀收好,雲淡風輕地勾著唇角,“我會找到我想要的。”

江元成故作鎮定地笑道:“祝你順風。”

他這侄子,日常嬉皮笑臉沒正形,認真起來卻真叫人害怕。江元成原考慮過殺了牛大,這下沒準還要保護他。隻是人活著,便存在未知的變數。

“還真是難辦。”江元成突然懊悔,自己不該聽信他人,上了賊船。

牛大實在沒什麼看頭,沒一會兒,江子衍打算走人。臨走前,他鄭重其事地交代:“伯父!麻煩您告訴大家不要再找我嫂嫂的麻煩,否則我會找他的麻煩。”

韓知萌將一眾人罵吳茉兒的事告訴了他。一個蒙受不白之冤的人,被人責罵甚至毆打,遲早要崩潰。他不止希望她活著,更希望她開心。

江元成虛與委蛇,假笑道:“沒人敢找她麻煩。她昨天跑了,族長罰了不少人,估計是氣不過,加上之前有梁子,這才過去討說法,我去交代交代,以後不會了。”

江子衍道:“那就好。一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互相留點餘地,省得傳到外人耳裡,笑話是小,覺得我們江家有可趁之機,伺機而攻,才是大麻煩。”

江元成點頭,連連稱是。他與江子衍寒暄客套了一番,隨即以工作忙碌為由選擇離去。江子衍惦記著任務,騎馬去了縣衙。

到了縣衙,江元達告訴他,一大早他就叫人將牛大的父母放了。

江子衍無語至極,“為何要放?”

江元達埋頭核對案宗,勾勾劃劃,應付道:“我爹不是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嘛。我家兄長也說今天玉衡啟蒙,做點好事為他積福。”

江子衍道:“不用這麼早啊。”

江元達抬眼望著他,揶揄:“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整日遊手好閒,想幾時就幾時?”

江子衍懶得解釋,見要人無果,轉而問道:“善通叔,您可知他們住哪兒?”

“兔子溝。”江元達好奇道:“你要去?”

“去,還要勞煩您一起去。”江子衍靈機一動,麵含笑意,道:“善通叔,您想不想向二爺爺證明您其實很有能力,隻是缺乏表現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