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了,他沒說不準爬樹。”明白慕景淮的意思,吳茉兒咧著嘴,一臉輕鬆,“不過我估計隻有這一次,回頭肯定要說我。”
察覺江子衍確實知情,慕景淮不動聲色,道:“所以你是明知故犯。”
“規矩都是人定的,隻是立場不同,哪有絕對的對錯。”想起慕景淮的身份,吳茉兒懊悔地拍了下腦門,道:“抱歉!我多言了,您就當沒聽到。”
慕景淮道:“我聽到了。”
吳茉兒吐了吐舌,道:“那您就忘了吧。”
慕景淮笑容淡然,道:“行吧。”
為表大方,吳茉兒從柿子堆裡選出兩個最好看的,在衣服上擦了擦,遞給慕景淮,莞爾:“放軟了吃。”
慕景淮怔了怔,起手拒絕,拘謹地道:“不用,多謝。”
“你就拿著吧。”吳茉兒一再堅持,笑容明媚,“我聽和光說,你從一開始就答應幫忙來著。我沒什麼能感謝的,兩個親手摘的柿子當謝禮了。等有能力了,我再還個大點的人情。”
慕景淮再次愣住,道:“我隻是答應,沒有幫上。”
吳茉兒滿不在乎地笑道:“但你有這個心啊。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憑著片麵之詞就肯幫忙,你是好人。”
“好人?”慕景淮愣了愣,接過柿子,淺笑:“你說是就是吧。”
吳茉兒覺得慕景淮沒有上位者的盛氣淩人,反而性格不錯,但地位、性彆的差異擺在那裡,並不想招惹麻煩。
她朝慕景淮再度行禮,道:“慕公子!若沒事,我先撤了。”
慕景淮頷首,微微一笑,道:“好。”
吳茉兒開開心心地回了房間。
丫鬟紫萼很有眼色地接過籃子,青竹和玉竹兩姊妹一人端盆,一人托帕,叫吉麗的丫頭迎上前試圖幫她洗手,被吳茉兒以“我自己來”勸退。見狀,吉麗遞來胰子,等吳茉兒洗完,連忙拿帕子為她擦手。
高級享受,吳茉兒卻很不習慣。放到現代,這些都是童工,如花似玉的年紀,本該去讀書,卻被父母送來打工賺錢,要麼要早早嫁人,淪為附庸。吳茉兒有些心疼,等吃了午飯,叫她們統統去找姚媽學文化。
吉麗不想學,道:“我娘說女孩子讀書有什麼用,還不是要嫁人。姚媽媽就是書念多了,才嫁不出去的。”
吉麗是從姚媽手下調撥過來的丫頭,在江家半年有餘。見這小丫頭片子完全被腐朽的觀念影響,吳茉兒決定治一治。
“這都是不舍得為你投資的借口。”她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道:“你娘是沒讀書,也嫁出去了,但是嫁給了你爹。我問你,你爹有沒有說過你娘頭發長見識短之類的話。你娘除了埋頭乾活,什麼也不懂,因為不識字不會管賬,哪怕賺錢都是你爹拿,她想花點,還得看你爹臉色。為了維護自尊,你娘很固執,會一個勁兒地證明自己是對的。但她不敢向你爹證明,因為你爹是男人,對的永遠是你爹。”
吉麗從未向人講述過自己的家庭,見吳茉兒竟描述得七七八八,一時氣鬱,差點哭出來。
見狀,吳茉兒輕聲勸慰:“我叫你讀書,不止是明智,更是為了更好的生存。哪怕嫁人,懂得多,處境也會不一樣。你自己好好想想,真學不進,我不勉強。”
吉麗沒有表態。紫萼倒是機靈,行禮道:“夫人,我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