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軼昭看向玉手的主人,發現正是張維。
“這是文書閣自製的墨,名為錦墨。此墨添加了不少藥材和花草,是文書閣最為昂貴的墨。一兩墨要一兩黃金,十分昂貴。”
“嘶!”蘇軼昭倒吸了一口氣,這祝田還真是奢侈啊!竟然用這麼貴的墨?
“要說祝田家中殷實,但也不至於這般豪富。往常並未見他用過這種,用的都是文書閣的鬆煙墨,一兩不過五十文。”
張維湊近了去聞,隨後搖了搖頭。
“不過這不單單是錦墨,這裡頭添了些彆的東西。錦墨的香味悠遠綿長,而這裡的香味特彆濃鬱。”
“夫子可知添了什麼?”蘇軼昭連忙問道。
“應該是催情香!”張夫子臉色一沉,將硯台放在了桌上。
“催情香?”
蘇軼昭立馬聯想到鼠妹傳回來的信息,不禁恍然大悟。
昨日祝田沐休,但他卻很早就回了齋舍。因為帶了糕點,便吸引了老鼠過來。
齋舍內的老鼠想吃他的糕點,可偏偏祝田一直在看書練字。
一直到晚上,老鼠才找著偷吃的機會。戌時末的樣子,齋舍內突然進來一名女子。
蘇軼昭問過相思,相思說是名年輕女子。
二人相見,便開始你儂我儂,還紅袖添香起來。
因為老鼠得了機會偷吃,便沒待多久就走了。之後發生了何事,相思沒打聽出來。
相思剛才是跟著洛卿出去的,洛卿從這裡回去之後,便一直在書舍中讀書,看不出什麼異常來。
倒是曲流雲,跟夫子說身體有恙,回去了齋舍休息。
“這書院中除了仆婦,女子不得入內,為何會加這催情香?”
張維臉色微凝,之後便轉身向山長走去。
什麼?還有女子不得入內的規定?蘇軼昭頓覺心虛。
被張維這麼一說,仵作也恍然大悟。
“不錯!確實是催情香!難怪我覺得這香味這般熟悉,可不就是朱然嗎?”
仵作說完也不等蘇軼昭問,便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朱然的香味十分濃烈,經久不散,能維持兩三個時辰之久。不過藥效隻是剛開始的一刻鐘有,後來的香味即便吸入也沒多大影響。”
蘇軼昭連忙問道:“此物何處會有?”
“月居!”
朱然是風月場所男歡女愛時用來助興用的,書院怎會有此物?不言而喻!
蘇軼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於是謝過之後轉身就要離開。
不想這時目光劃過死者的屍身,卻又有了發現。
她掏出帕子,上前撥過屍體後腦勺處的頭發,用手帕在上麵重重擦了一下,便發現手帕上沾了一點綠色的東西。
“這是何物?”仵作湊上前來,好奇地問道。
原來如此!蘇軼昭恍然大悟。
蘇軼昭回到外間,發現李推官又在盤問曲流雲。
“你撒謊!今日卯時一刻,有人發現你進了祝田的齋舍,待了一盞茶的時間才出來。可你剛才與本官說,你根本沒進齋舍,房門是緊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