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拿他身上的東西,我也不認識沉水香。殺人之後,我冷靜下來,心中十分慌亂,拔起腿來就跑,根本沒注意彆的。”
見楊山沒再往下說,江捕頭卻是疑惑地問道:“那馮氏呢?你當時竟然沒有對她動手?”
按理來說,看到了捉奸現場,是個男人都忍不住衝上去的。
不管是男女,都會被打,而楊山卻隻想殺了淨樹,並未對馮氏動手,哪怕是打一巴掌呢?
在場所有人都有這樣的疑惑,覺得這十分反常。
“我想著我殺了淨樹,她就能回心轉意了。”楊山捂著臉,壯碩的漢子此刻嗚咽出聲。
眾人唏噓,這倒真是個癡情種,居然這都忍得下。
“那這尖槽你作何解釋?楊丁就死於尖槽之下,這物件兒隻有你才用。”李推官又問道。
“我昨日喝醉了就歇在楊丁家,之後便去了山上,當時工具都放在了楊丁家,是後來回去的時候才帶走的。”
楊山這模樣不像是撒謊,既然承認殺了淨樹,那也不必再隱瞞。
“那楊大河等人就有了重大嫌疑。”李推官連忙傳喚楊大河一家子。
楊大河一家子又被帶進了殿內,楊竹蒿夫婦白發人送黑發人,已經是傷心欲絕。
一見著李推官,楊竹蒿夫婦原本了無生氣的模樣,頓時變得癲狂。
“大人!老二肯定是他殺的,您可得替咱們主持公道啊!”楊竹蒿聲淚俱下,哭的老淚縱橫。
他指的正是楊山,惹得楊山嘲諷地看了過去。
“哦?你為何懷疑是楊山所殺?可有何證據?”
李推官疑惑,之前楊竹蒿夫婦不是還熱情款待了楊山嗎?
楊竹蒿的神情一頓,楊竹蒿和梁婆子對視了一眼,各自眼中閃過一抹慌亂。
“肯定就是他殺的,不是他還有誰?”楊竹蒿憤恨地道。
蘇軼昭看在眼中,目光越過他們,落在了身後兀自悲傷的楊大河身上。
“楊丁兄弟二人都未娶妻?”蘇軼昭突然問道。
楊竹蒿楞了一下,而後才道:“老大原先有個媳婦,生了閨女之後三年,就得病死了。家裡窮,沒有續弦。老二今年二十有三了,還是個光棍。”
“老二死得冤呐!他還沒娶媳婦兒就死了......”
梁婆子開始嚎啕大哭,拿拳頭捶著自己的胸口。
“放肆!本官辦案,豈容你喧嘩?”李推官對於一哭二鬨三上吊十分厭惡,於是立刻嗬斥道。
“可是咱們卻在他的裡衣上發現有口脂的殘留。”
蘇軼昭想起裡衣上殘留的痕跡雖然並不清晰,但驗屍經驗豐富的居明義還是看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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