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鄉試這樣的事兒屢見不鮮,有的考生家貧,來趕考都是徒步而行,能順利趕至府城都是不易,恨不得一路乞討來的。
眾人知曉他平日裡都是食不言寢不語,於是便不再出聲。
蘇軼昭有心想提起蘇軼初的事,還是得給這便宜爹提個醒,否則若是出了岔子,祖父必定又要發怒。
忠伯憋著一口氣,等蘇文卿一放下碗筷之後,他立刻問道:“此次試卷難不?老爺覺得可有把握?”
蘇軼昭瞥了一眼忠伯,這是不死心,忍不住還要問問。
蘇文卿被問得一愣,“這如何知曉?反正寫是寫完了。”
忠伯的臉色緩和了些,連連點頭道:“寫完了就好,寫完了就好。”
蘇軼昭覺得好笑,聽著蘇文卿催促忠伯去備熱水,這才說起了蘇軼初的事。
“父親,二哥他今兒個鬨著要出府,被顧遠攔下了。隻是他鬨起了絕食,已經有兩日了。”
說起這事兒,蘇軼昭有著深深的無力感。
此事被她透露給了戲班子那武生,那武生得了消息,在前幾日二老太爺赴宴後回家的途中攔住了前行的馬車。
這些年,正是因為二老太爺將族人管得好,蘇錦荀這才放心將族裡交給他。
至於二老太爺有沒有私心這個暫且不論,可一旦有任何危害族中事發生,他是嚴懲不貸的。
不過才短短一個時辰,二老太爺就將此事的來龍去脈摸得一清二楚。
當即就帶人闖入了蘇軼初的院子,給了那蘇伶三百兩銀子,還替她和她未婚夫贖了賤籍,連夜遠走高飛了,連戲班子都沒知會。
然而蘇軼初考完試回來,得知蘇伶不見了,頓時像得了失心瘋似的,在府上鬨騰還嫌不夠,甚至對蘇文卿出言不遜。
族裡怕他鬨出的動靜太大,讓其他人知曉此事,於是就將他軟禁了起來。
恰巧蘇文卿要去考試,於是臨行前囑咐她好好看守,隻是這蘇軼初花樣百出,蘇軼昭也疲於應付。
到底是二房的嫡子,若是出了岔子,她怎麼賠得起?
更何況前幾日放榜,蘇軼初中了秀才,府上對其就更看重了。
也是沒料到蘇軼初已然是孩子的爹了,居然還擺起了深情款款的譜兒,好似沒了蘇伶就不活了似的。
唉!要是其他的事,蘇軼昭還能擺平,可這情感上的事兒,她怎麼擺平?
總不能將蘇伶再抓回來,或是尋個貌美的女子去誘惑他,讓他移情彆戀吧?
“絕食?”蘇文卿心道這事兒他熟啊!不過沒半點用就是了。
“他餓了自然就吃了,哪裡會真餓死?”蘇文卿毫不在意地道。
蘇軼昭翻了個白眼,就不能指望這爹,又問道:“那他要是想不開呢?”
反正她就是想把這爛攤子扔回給蘇文卿,不想管了。
“剛考上秀才,正是風光的時候,他還能尋死膩活?”
蘇文卿的不在意讓蘇軼昭無語,等真出了事兒,看這爹回去怎麼交代。
“既然為父已經回來了,那此事你就不必再管了,我自有辦法。”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蘇軼昭立刻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