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茶樓是北元府西城最大的茶樓,此刻一間雅間內,蘇軼昭與蘇文卿對立而坐。
“咳!這是秦氏!”蘇文卿輕咳一聲,隨後指著一旁的女子對蘇軼昭道。
蘇軼昭這才看向女子,女子長相十分貌美,雙十年華。
見著蘇軼昭朝她看過來,她不禁抿起嘴角,而後朝著蘇軼昭盈盈一笑。
蘇軼昭不知蘇文卿是什麼意思?介紹給自己認識,難道是要帶進府中,抬為姨娘的意思?
她隻是朝著秦氏點了點頭,而後重新看向蘇文卿。
“祖父知道父親來了北元府嗎?”
“你祖父不知!你回去之後,彆在你祖父麵前多言。”
蘇文卿覺得有些熱,而後打開折扇使勁兒扇了扇。
這樣的天氣,蘇文卿額頭上都能看見沁出的汗漬。
蘇軼昭心下冷笑,這個花心大蘿卜!
“也彆和你母親說!”蘇文卿忽然道。
蘇軼昭有些詫異,剛才她還以為蘇文卿是要抬這位秦氏為姨娘,怎麼現在又說彆和母親說?難道又想置在府外,養成外室?
她不禁想到了文鈺,當初文鈺就被蒙在骨子裡,成為了蘇文卿的外室。
立刻轉頭看向秦氏,卻見她麵色蒼白,然而並未多言。
蘇軼昭臉色不虞,但也知道這是長輩的私事,她不好過多置喙。
不過她本以為蘇文卿來北元府是為了鐵礦一事,卻沒想到蘇文卿居然在和這名女子一路遊山玩水。
狐疑地看了蘇文卿一眼,蘇軼昭壓下心底的疑惑。
“秦氏就是北元府人士,她是個可憐人,夫君乃是為父的好友。如今好友病逝已有兩年,她孤身一人生存不易,為父隻能代好友照顧,日後會將想辦法將她安置下來。”
蘇軼昭剛端起茶碗,聞言就是一陣驚悚。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蘇文卿,覺得這事兒可真荒唐。
這二人的關係,明眼人都能看出十分親密。
誰料這女子竟然是個寡婦,還是蘇文卿好友的發妻。你代為照顧,本應避嫌,卻與對方勾搭在一起,你對得起你那好友嗎?
若是那好友泉下有知,隻怕都要氣得從墳墓裡爬出來。
蘇軼昭再一次被震驚了三觀,難怪不敢將秦氏帶回府了。老太爺知道後,肯定不會同意啊!
此事說來可不光彩,更何況那好友才剛剛過世兩年。
蘇軼昭不知該說什麼,隻能問道:“不知父親何時回京城?之前又為何不與兒子同行?”
蘇文卿臉色有些尷尬,“本不想讓府上知曉此事,今日也是不巧讓你撞見。不過為父相信你定會守口如瓶的,對吧?”
蘇文卿眼巴巴地看著蘇軼昭,此刻態度出奇的好。
“可在這之前,已有不下兩人在府城看見了您。您大喇喇帶著人四處遊逛,想瞞也不容易吧?”
蘇軼昭很是無語,自己大張旗鼓,根本不避諱,卻來要求自己守口如瓶,她才不背這個鍋呢!
“啊?都有誰看見了?你二叔祖他們知道了嗎?”蘇文卿不禁心虛道。
“兒子不知,父親自求多福吧!”蘇軼昭看了一眼秦氏,這女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