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任期一到,就因查鹽幫一案立功,被調往了瀘定省,現在已經是正四品的提刑按察使司副使了。
多年留任的蘇文光,終於升遷了,這讓二老太爺和蘇文光對京城嫡支和蘇軼昭感激不已。
蘇軼昭隻要去信,對方一定會應承下來,沒有推脫的。
“我大伯還是秦南府同知,與南都府鄉鄰,若有事,找我大伯也是成的。我回頭書信一封,也請他關照你。”
江永年搖頭失笑,“不必如此!我這是去上任,好歹是個七品官,還有人敢小瞧我不成?”
“你出自京城江家,自然無人敢小瞧你。不過朝中有人好做官,向來如此。等你去上任,你就明白了。出門在外,莫要耍文人傲氣。常言道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蘇軼昭說著給江永年倒了一杯酒,“彆小看那些身份不高之人,有時候就會在這樣的人手裡吃虧。”
其實蘇軼昭沒說明白的是,如今的江家早已不是當初的江家了。
原先江家老太爺是太子嶽父,朝中誰不巴結?
可如今太子被廢,若非皇上網開一麵,江老太爺保留了吏部左侍郎一職,江家可真就要零落成泥了。
就是這般,這兩年江家在京城的勢力已經被削減了一大半,衰落了下來。
蘇軼昭怕江永年去上任,被那些人難堪。畢竟京城距離南都府太遠了,就是江老太爺也鞭長莫及啊!
“你是怕我端著世家公子的傲氣,被那些人奚落之後,會受打擊吧?”
江永年笑了,“我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不諳世事的世家公子了,遊學見過世間百態,種種悲歡,哪裡還不明白這些道理?”
“更何況如今的江家,也早已不是當初的江家了。夾著尾巴做人,是如今江家處世的態度。”
他說著自嘲地笑了笑,蘇軼昭說地不錯,他沒有任性的資格。
要遠離蘇軼昭,彆處也可選,但他還是選了西都,就是為了振興家族。
江永年端起酒杯,“今日一彆,也不知何時才會相見。我後日就出發,你不用來送我,我怕我會舍不得。”
他深深看著蘇軼昭,不是沒想過表露心意,可這本就不為世俗所容,他不想給蘇軼昭帶來禍端。
更何況,他看得出來,蘇軼昭隻是將他當成好友。
“後日就要走?”蘇軼昭有些舍不得,江雲守是她在大雲朝唯一的好友。
嗯!目前宗澤銘算一個吧!他們應該算朋友的。
“我是一定要去送你的,縱然再舍不得,可你即將遠行,我怎能不去相送?”
蘇軼昭也有些傷感了,沒想到這一頓成為了離彆酒。
二人將兩壇子酒喝了個精光,期間談天說地,暢述著對未來的規劃。
“你家不是在給你說親?你走了,怎麼娶親啊?”蘇軼昭有些好奇,於是便問了。
江永年看著已經明顯有醉意的蘇軼昭,因為醉酒的關係,他的臉頰染上了嫣紅,襯著他昳麗的眉眼,格外好看。
“自然是不娶了,等以後再說吧!你呢?你也十六了,府上為何不給你說親?”江永年試探地問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