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所謂妖道(2 / 2)

池荇挑眉看他:“哦?你倒是忠心。”

護院大喜,彷佛看到了賞銀朝自己招手:“都是小的應當的。”

“既如此,你動手罷。”池荇頓了頓,意味深長:“回頭他報官的時候,我自會告訴衙役是你忠心侍主,為你家老爺犯下濫用私刑之罪。”

護院大驚,扔下鞭子跪下磕頭:“小的知錯了,仙子饒命。”

管家一瞧情況不對,立馬附和:“沒眼力的東西!誰準你們這樣問話的?還不快把人解開!”

意識朦朧間,溫暨望聽到似是有人為他說話,他強撐著抬起頭,正對上一雙看似風平浪靜,眸底卻似有星火衝撞的雙眸。

那雙眸子,屬於一個一身火紅,驕陽烈焰般明豔的姑娘。

溫暨望實在沒有力氣,隻沙啞著嗓子道:“多謝姑娘。”

池荇沒有回答,雙拳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手心。

她眼前不再是這個青年,而是她無力救下的父親、祖父,是她孤苦淒慘,滿心憤懣,無力伸冤的十年。

她要保下這個人。好似救下他,便可彌補自己靈魂一絲遺憾。

池荇拾起那個荷包看了看,裡麵不過幾兩碎銀並一個極精致的玉墜——外層鏤空雕成一個千絲球,內裡還有一隻小巧威風的麒麟。

她不可置信地在掌中翻來覆去地看,這玉墜,她認識。

竟然是他。

池荇強掩震驚,將玉墜放回。

她扭頭上下掃視那個持鞭行凶的護院,蹙眉若有所思:“你這麵相……”

管事厲聲搭腔:“唐娘子可是國師同門,你速速將姓名八字報上,能得仙子指點是你的福氣。”

護院一聽,忙不迭據實相告。

池荇低頭假模假樣掐算一陣,回憶來許府之前師兄交給她的冊子,同情道:“唉,你也是個苦命人,我就直說罷。你夫妻宮陰陽失衡,坤位少陽,此時怕是後院失火,你現下回家應當遇得上……”

護院眼睛霎時血紅,也顧不上接著磕頭,拔腿就衝出屋。

池荇心中翻了個大白眼——該,這都算便宜他。若當真追究,他一萬顆腦袋都不夠砍。

管事也搖頭歎息,這李護院總仗著許家的權勢欺壓弱小,向來手黑心狠。可偏偏他愛妻如命,如今仙子卻說……也不知他受不受得住這樣的打擊。

溫暨望聽出了些許不對。

他與國師幾乎日日相見,從未聽說過國師有什麼師妹,至於說什麼國師來自昆侖墟,更是市井流傳的無稽之談。

蕭暨望下水救人本就受了涼,又一連兩日被關在這屋中,動輒就會被潑水恐嚇,身上就沒乾過,隻覺得一時冷一時熱,不自控地顫抖。

他努力在混沌的頭腦強擠出一絲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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