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藥效生的如此快,聽水公子說是服用後次日才生效。”
“想來是你親手喂的,所以會好的快點。”他一本正經。
她翻個白眼搖搖頭,解下腰間一袋解藥遞給他:“這樣我們分頭行動,興許會分發的快點。”
“非得分頭行動嗎,可否一起行動?”
竹意——死亡凝視。
“好,那就分頭行動,都聽阿意的便好。”
說完,他便施施然進了下一間房,竹意在麵對這些患者的時候心情是又沉重又複雜,她看著李晟軒輕飄飄的腳步,一點沒感覺他有任何心理上的負擔。
輪心理素質強,真是誰也比不過他。
……
多了一個人幫忙顯然效率高了不少,隻是藥丸不是很夠用,因為若要根治,藥丸不能隻吃一次。
每人得發三枚,每隔一個時辰服用一次,方可根治。
這樣發下來他們手裡的兩袋藥丸,隻發了東院的頂上兩層樓便沒了,一樓甚至都領不到。
可現下也確實沒有彆的法子,隻能等回去後,他們幾人再幸苦幸苦,給患者續上緩解藥方,靜等第二批藥的到來。
完事後兩人一明一暗地回了客棧。
竹意回來第一件事便是換衣服,用藥草沐浴。
聽禾將她換下的衣服拿去燒掉,主要是他們幾人裡水辰安並非習武之人沒有內力,若是她這衣物上沾了病患唾液他可能難逃一劫。
隻是並沒有人注意到,聽禾燒的衣物並非隻有竹意的一套,還有一套男子的。
收拾完備後,她換了一身潔白的褥裙,文心在生病,便自己簡單綰了下發髻,青絲皆乖乖巧巧垂於兩耳後。
水辰安已經在飯桌上坐好了,手中捏著一物在仔細研究著。
微生凡則貼心地跟著聽禾忙裡忙外地端菜、盛飯。
竹意走攏,看一樓大堂隻有水辰安在此坐著便隨口詢問:“他們吃過了嗎?”
她指的是二樓的病患們。
“方才聽禾姑娘早已服侍妥當了。”
“那就好。”她舒口氣,“聽禾果真是能乾。”
內心真的止不住讚歎,聽禾放在現在絕對是妥妥的女強人啊。
日日從早忙到晚,事無巨細,件件有著落,事事有回應。
“竹意姑娘又何嘗不是呢?”水辰安誇讚道。
“嘿,水公子言重,我就是一糙人,莽夫。”
“是有點莽。”
“安?”竹意還以為他要跟她商業互吹一道,沒想到這小子忽然說她是有點莽?
一下子給她整不會了。
“這個是你的罷。”說著,他將手中方才把玩的物件遞給她。
竹意定睛一看,臥槽,這不是書生送她的鈴蘭玉佩嗎?
咋跑到水辰安手裡去了,她何時弄丟的?
“是我的是我的,得虧是水公子撿到,不然丟哪都不知道了。”
“我在院中撿到的,一猜便是你的。”
兩人說話之際,菜已經上齊,聽禾跟微生凡都上桌準備用膳。
先前聽禾不願跟他們坐一起用膳,說這不合規矩,總是自己在廚房用,竹意勸說她好幾次她才答應同大家一起坐下吃飯。
微生凡湊到水辰安身邊,好奇地眨巴眼睛:“你在院中撿到啥?”
水辰安順勢一把摟過她,往旁邊挪了挪,兩人親昵地坐在一方。
他靠在她耳邊,卻故意用大家都聽得到的聲音說:“撿到了軒兄送給竹意姑娘的玉佩。”
“咳咳。”竹意嗆住,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他怎麼知道是書生送她的!
聽禾笑笑不講話,隻是斯文地給竹意夾菜、遞水。
“喔——你是說那個玉佩?”微生凡誇張地吸氣,一臉心知肚明的樣子。
水辰安點頭,她激動地拍拍桌子,對著竹意正色道:“竹竹,你嫁給三皇子真是嫁對了。”
竹意:懵逼、不解、疑惑?
“嘿嘿,微生姑娘說的好有道理。”
熟悉的清冽玉石男音自樓梯處傳來,眾人紛紛向他投去目光。
聽禾一秒起身行禮:“王爺。”
水辰安也站起來招呼道:“軒兄,身體好了?”
微生凡跟著水辰安起身,裝作乖巧地樣子:“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