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嬈嬈眨眨眼睛不認這個鍋：“我從來也沒說過我不知道啊。”
林潤聲是服了。
沈嬈嬈從善如流換個話題說起了彆的：“那現在，嚴定州把北嶺省接手過來了，打算怎麼辦。”
直呼嚴定州名字這麼順當姑娘，林潤聲是第一次見，眼皮子跟著都跳了跳。
一邊還要回答問題：“消息已經送出，先等等吧，少帥應該會和京城那邊發電報，看大帥到時候會任命誰過來。”
沈嬈嬈又問：“這麼說，張堅得下台了？”
林潤聲：“是，他原本就是陸左山的人，自然不再適合這個位置。”
“行吧。”沈嬈嬈動了動手腕，又說：“那嚴定州呢，你覺得這次打仗要多久。”
誰都希望戰事快點結束，林潤聲沉吟半晌後說：“河洛戰役應該會速戰速決，東匪人也拖不住，應該很快，若打了勝仗，少帥還是會走陽先來隆城。”
林潤聲非常體貼，說得很細致，自我覺得非常懂沈嬈嬈思念嚴定州的心思。
沈嬈嬈看他一副但笑不語好似什麼都了解都懂得樣子，懶得理他了。
“我先回去了，再有什麼消息告訴我一聲就行。”沈嬈嬈起身抬腳往外走。
“等等。”林潤聲忽然又叫住了她。
沈嬈嬈回頭：“怎麼還有事？”
林潤聲：“你之前不是讓維克托幫你弄位置坐火車去陽慶的？”
沈嬈嬈慢悠悠覷了他一眼：“還去什麼去，計劃都亂了，你忘了我現在腦袋上頂著的是個什麼身份，這不是要狐假虎威代嚴定州擺在明麵上？”
林潤聲聽見沈嬈嬈自己這樣說，忍不住噗呲一笑：“我是白問一句。行了，維克托那邊我替你去說一聲。”心裡想的是，沈嬈嬈要去京城自然是跟嚴定州一起走。
沈嬈嬈回了小洋樓，一進門就見小六石頭他們在和關嬤嬤說話。
不免問了一句：“在說什麼呢？”
桃花起身進屋搬了個椅出來，給沈嬈嬈坐下，一邊說：“小六說最近今天城外的災民更多了，因為不許進來，那些人都留在附近，在地上打個洞就這麼住下。”
關嬤嬤歎氣：“也沒聽見有放糧賑災的消息，等怕是白等，造孽啊。”
陸左山迫不及待丟開北嶺省就是不想管了，現在北政府接管了北嶺省……之前嚴定州回答過他，說很快解決問題，所以是說，他們是會發糧賑災的。
沈嬈嬈道：“應該快了，不會一直這麼下去，真把人都餓死了，誰來兜底呢。”
“哎，老百姓的日子苦啊。”
過了兩天，沈嬈嬈又去林潤聲那裡打聽消息。
“北政府什麼時候派人過來，再不賑災，你看一天要餓死多少無辜百姓。”
北嶺省的災情林潤聲比沈嬈嬈知道得更清楚更具體，他這有下麵地方送來的照片。
也知道北嶺省接手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賑災，這事處理好了，之後的省長就名正言順坐穩。
看沈嬈嬈這麼關心，心裡感念又無奈：“急也沒用，調撥糧食也要時間，不過聽說已經在路上，最多三天應該會到隆城。”
沈嬈嬈多餘問了一句：“不會像以前南政府撥糧一樣，半道就讓人給截下來分了吧？”
林潤聲眯了眯眼道：“當初陸左山那哪算是賑災糧，那就是拿過去堵人嘴巴的。放一萬個心，北政府做不出這事，你以為大帥和少帥是什麼樣的人？”
消息沒錯，跟林潤聲所說的基本一致，三四天後，從京城那邊下來人了。
陸左山大約是心裡不痛快，在這之前一日就折身回滿江去了。
沈嬈嬈問林潤聲：“張堅呢？他算是自動卸任了？”
林潤聲淡笑：“不然你以為，也沒誰給他一封下位文書啊，隆城現在的情況就是想登個報紙發表都不容易。隻是上麵該知道的人知道就行。張堅這人，能屈能伸得很，你看著吧，他當著來接替他位置的人也能言笑晏晏，絕對會說完最後一場話再走。”
又叫林潤聲說對了。
沈嬈嬈認為是會比較不容易的一場交接模式居然真的平緩而又悄無聲息完成了，中間沒有一點波折。
新省長上任，糧食一到位，就開始分派下去，各市各縣，各鎮各村，開始算範圍覆蓋賑。
就沈嬈嬈能夠切身感受到的，隻覺得一下子隆城就沸騰起來。
在賑災的一個星期後，前線傳來消息，河洛戰役大捷！之後十一師繼續鎮守，其餘人包括嚴定州的獨立團，已經班師折返。
隆城的報社終於重新開張，沈嬈嬈看得第一份報紙，就是河洛大捷的消息，然後也跟著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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