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也被牢牢地壓在王座座麵前方的邊緣,他原本還鉚足了力氣,抬手去夠王座的扶手,想借機向後脫身。
但已被挑起食欲的兩麵宿儺,絕不可能給鬱也逃脫的機會。
哪怕詛咒之王並不似千年前的全盛期,但在他的領域之內,他還是能夠輕而易舉地壓製住鬱也,使鬱也不得動彈分毫。
漸漸的,鬱也的丟失了力氣,他隻感到體內溫熱的血液不斷流失,被人一口一口地吮吸出去。
而他的耳旁,隻剩下宿儺毫不饜足的,霸道的吞咽聲。
“放、放開我……”
鬱也的呼吸之間也染上了顫抖,他頸側被咬破的傷口,疼痛似乎被蓋過了,那股詭異的麻癢,順著他的脊椎,不斷流向酸軟的四肢。
鬱也難受地睜著眼,隻能發出小貓一般虛弱的呻.吟。
而這時,宿儺卻像是被鬱也痛苦的模樣取悅了,他沙啞而沉沉的低笑,從緊貼著鬱也的胸膛傳了出來。
緊接著,仿佛為了更好地品味鬱也血液的味道,宿儺開始用舌尖,一點一點地勾勒、舔舐著鬱也頸側,被他吮得發腫的傷口。
這一個充滿情意的舉動,甚至都稱得上溫柔。
當然,哪怕有人看透了此刻詛咒之王對待懷中人的珍視和占有,詛咒之王也不會承認的——就跟他絕不會承認他乾架有50%的可能會輸給五條悟那個六眼一樣。
“兩麵宿儺——!”
太好了,是悠仁。
一聽到從王座下傳來的少年的聲音,原本已經徹底放棄掙紮的鬱也頓時恢複了不少力氣,他重新開始推拒著壓製著他的宿儺。
詛咒之王頓時不爽地“嘖”了一聲,他頭都不回,當即對這個再次不經他同意,就闖進他領域內的小鬼施放了一個斬擊。
但今時不同往日,此時的虎杖,已經不再是那個第一次進入宿儺的領域內,還需要鬱也靠著超能力保護他的菜鳥術師了。
他躲過了宿儺這一招,從理論上說隻會必中的斬擊,隨後,以宿儺一時也無法阻攔的速度瞬身上前。
宿儺再一次無端煩躁起來——這一下,虎杖無可避免的會看到被他咬了一口的鬱也的模樣。
可這樣誘人的鬱也,宿儺隻想永遠都將人藏在懷裡,哪怕隻是有人以眼神觸碰到鬱也腳踝上的肌膚,他也會將那個人的眼睛挖出來。
而詛咒之王的反轉術式能治療好鬱也的傷口,卻無法將鬱也被他劃破的衣服恢複如初。
在虎杖邁上最高那一層台階的瞬間,宿儺脫下了自己的和服,兜頭蓋在了鬱也身上。
“滾開——”
宿儺轉過身,對虎杖不屑地斥道:“小鬼,我叫你進來了嗎?”
虎杖絲毫不懼詛咒之王的氣勢,他冷靜地同前者對視:“之前不是說好了嗎?我幫你躲開五條老師的注意,找到你要找的人,但是你也要給我時間,讓我問他幾句話。”
不過是匆忙做下的口頭上的約定,詛咒之王對毀約沒有絲毫負擔,而在抓住鬱也進了領域之後,他就更把之前同虎杖的約定拋到了一旁。
這時,鬱也已經接住了宿儺那一襲女式和服,飛快地給自己穿戴整齊。
雖說脖頸上的咬傷已經被宿儺用反轉術式治好了,他殘留在那裡的灼熱觸感,還是讓他情不自禁地抬手去碰。
可惡——!
等他回到本體身上,一定要想辦法找個機會,對宿儺報複回去。
鬱也憤憤不平地想著,正要狠狠地瞪向宿儺,倏地,他同一直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自己的虎杖,對上視線。
糟了。
鬱也感到久違的心虛。
但他很快就想到,雖然當初小薊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俯身在他的本體上,他們跟虎杖,一同進入到宿儺的領域裡,而虎杖自然也看見過小薊。
但在離開宿儺的領域後,虎杖也試探著詢問過鬱也是否知曉小薊的存在——那時的鬱也自然是不清楚的,再加上他渾然天成的失憶演技。
是以,心事重重的虎杖便不做他想,又在宿儺無意間——也就是懶得解釋的誤導下,把小薊當成了鬱也前世的靈魂。
儘管那時的虎杖是昏迷狀態,但他還是隱約感覺到了,鬱也在麵對宿儺時的痛苦。
那一定是一段鬱也轉世輪回後,也不願再去談論起的痛苦的回憶吧。
所以,為了維護鬱也,虎杖便把小薊的存在當成一個秘密,誰都不曾告知,哪怕是他最信賴的五條老師。
但虎杖清楚一點,小薊一定是認識鬱也的。
而現在,鬱也依舊不知所蹤,但小薊卻出現在了這裡。
儘管心中的慌亂如漲潮一般,但鬱也不曾讓小薊的麵龐和行動,出現任何可能被敏銳地虎杖所觀察到的漏洞。
果然,在又一陣沉默而細致地審視後,虎杖琥珀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失望。
果然,即便是轉世前的靈魂,也到底跟鬱也不是同一個人啊。
“請問……”
虎杖再一次抬手撓了撓他鬢邊的粉毛,一時不知該怎麼稱呼鬱也。
“喂,沒必要告訴你他的名字吧?”
“小薊——”
鬱也跟宿儺同時出聲,緊接著,看著已經跟虎杖互通姓名的鬱也,宿儺無能狂醋的冷哼一聲,眼不見為淨地將腦袋擰向了另一側。
“小薊先生,請問……鬱也最近還好嗎?”
鬱也頓時卡了殼,他萬萬沒想到虎杖問他的會是這個問題。
“他應該過得還不錯吧?”
虎杖垂著眼眸,似乎比起得到鬱也的回答,他更想要通過小薊這一個馬甲,將他想說的話轉告給鬱也。
當然,鬱也現在已經聽到了。
“我聽五條老師說,加茂先生已經找到了鬱也的哥哥——而小薊先生,你之前是跟鬱也呆在一起,可如今你又跟梔先生相識,那麼想必,鬱也現在也被加茂先生找到,跟他的哥哥團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