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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夙皺著眉頭聽姓莫的喋喋不休,總覺得他的微笑實際上是在抽搐,心裡怕不是在想著怎麼將他們千刀萬剮。
他還是第一次這麼能“察言觀色”,言夙覺得怪有趣的。
但時間越來越晚了,他雖說不困,但沈飛玹他們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或者過於疲倦而猝死。
所以言夙打斷了姓莫的的表演。
隻是顯然,姓莫的的臉上就更加精彩了。
好不容易將扭曲的五官控製住,就要再擺著高人派頭說什麼,但言夙看到他張口就煩,實在是懶得管他要說什麼,一個閃現出現在他的麵前,直接一指在他的頸邊。
姓莫的瞳孔地震,實在不知道言夙是怎麼出現在他的身旁的,而且言夙的攻擊,他彆說是反抗,連反應都沒來得及。
而言夙也不知道在他身上做了什麼手腳,竟然叫他完全無法動彈,一身內力也頃刻間空空蕩蕩。
姓莫的此刻視線範圍有限,隻能看到言夙的一些衣角,維持著那競爭不已的樣子一動不動。
言夙覺得耳邊終於清靜了。
手搭在姓莫的肩頭,又看了看沈飛玹、孟清翰、謝漸雪和另外不認識的男女。
就,太多了。
——雖說摞在一起可能都不如當初扛的大包重,可問題是這些人也摞不起來吧。
所以,言夙腳步一點,將手裡的人給掛在了樹上。
好了,這片林子一般也沒什麼人來,這人掛在這裡應該也不會被人放下來,等著明天讓沈飛玹自己來處理就好了。
言夙轉身去扶沈飛玹。
姓莫的:“……”他自然不肯死心,而且這樣子簡直他侮辱人了,他自然是要“衝開穴道”大殺四方,讓言夙這個年輕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可是他的內力蕩然無存,更彆說查探出哪處穴位有凝滯了。
他現在都想不明白,言夙算是如何封了他的穴道的。
言夙完全無視身後人的目光——主要是姓莫的的眼神還定格在驚懼的那一刻——倒是身旁幾人的眼神,讓他多看了兩眼。
但也沒有多話,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言夙拉著沈飛玹的胳膊,一把將人拉起。
沈飛玹剛想開口說什麼,結果言夙拉著他的胳膊,把他拉起來後還不收力,讓他往前一撲,直接一彎腰將他抗在了肩頭。
沈飛玹:“……yue~”
他噦的一聲,但是這幾天餐風飲露、疲於奔命,還正是沒好好吃什麼,所以除了一點口水,啥也沒吐出來。
“言夙!老子還是個傷患,老子胸腹都有傷,你能不能做個人呐你!”
沈飛玹實在沒忍住脫口而出一段咒罵,因為倒掛,一張臉都憋紅了。
這麼對傷患合適嗎?
言夙腳步頓了一下:“……我哪裡有問題了?上次不也是這麼把你扛回去了。”
上次另一隻手還提著獵物呢。
——言夙多虧是情緒不明顯,不然這一下聲音陡然加大一些的變化,可不就叫人聽出了他的心虛。
也就純屬是“隻要我不心虛,心虛的就是彆人”。
言夙將沈飛玹堵的無話可說,心下稍安,留下一句“等會兒來接你們”就消失在幾人麵前。
原本心頭梗著一口氣,還待再罵言夙抒發出去,驟然感覺到億股的冷風灌入了口中。
擦。言夙就沒有是人的時候!
而且他也是到了現在才知道自己上次被救的真相!
剩下的人轉頭看看掛在樹上,一副動彈不得模樣的姓莫的,不由長出一口氣,他們這是終於安全了吧?
——也是到了這心落地的時候,他們才有點疑惑,言夙怎麼知道他們遇險了?
不過這念頭也就是一閃而過,反正不管如何,他們是逃出生天了。
四人準備互相扶持著繼續往前走,這會兒沒有追兵,他們終於也能喘口氣。
然而一陣微風襲麵而來,他們就發現剛剛不見的言夙,又突然出現在眼前。
當真是來無影去無蹤,鬼魅一般!
阮靈卉因為刺激過大,嗬嗬自吸涼氣——要不然就得尖叫或者失語,甚至引過去。
好在謝漸雪正扶著她,這次借到一點力氣站穩。
“我先帶你們回去?”言夙詢問謝漸雪,卻是做好了謝漸雪一點就炸的準備。
——彆看謝漸雪名字冰冰涼的,實際上脾氣可火爆了。當然,不是大喊大叫那種。
但意外的是,這次謝漸雪並沒有說什麼。
言夙自然先拉著兩個女孩的胳膊,將人帶到了家中,叫謝漸雪照顧著點沈飛玹和阮靈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