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
哈莉全力一擊,又使用了完全體神器,安東隻是法師,身體並不比普通人結實太多,棒球棍落下,腦袋像西瓜般炸碎,紅的黑的......好似一大碗豆腐腦,在大夏天放了四天四夜,長了一層紅毛,然後向四周兜頭潑下。
嗯,安東阿凱恩接受了腐朽之黑的力量,外表光鮮亮麗,身體內部其實比喪屍還腐朽不堪。
他若受傷,流出的血,都是烏黑腐臭的。
“嘔!”哈莉抹去臉上的汙濁,後退兩步,直接把早飯吐出大半。
不怪她不“專業”,實在是太臭,太惡心,比普通腐爛屍體的味道更重、更黏糊。
安東的狀態比她糟糕千百倍。
“嗷”
他抱著半瓢腦袋,嘴巴和靈魂一齊發出蛋蛋被靴子碾碎的痛苦哀嚎。
“這是什麼武器?!”
“啵!”
回應他的是再次暴擊,半瓢腦袋化為血汙,隻剩脖子豎在那。
麵對懺悔棒,安東的身體脆弱得好似夏天湖水裡泡半個月的腐屍。
倒不是棒球棍讓他身體脆弱。
接受腐朽之黑的力量後,他的身體早已死亡朽敗,隻靠神力維持正常人的狀態。
一旦懺悔棒擊潰他體內朽亡之力,本腐爛的身體便顯露真麵目。
可安東還在嚎,叫聲更淒慘。
完全的靈魂之嚎。
哈莉退後幾步,驚疑看著失去腦袋,還活蹦亂跳的殘屍。
他一邊痛嚎,一邊彎下腰,撿起地上破裂的一塊塊頭骨,直接往脖子上塞。
肉塊蠕動,又漸漸黏合成型。
哈莉上前,又給他來了一下,“啵!”
這次隻用一擊,腦袋就再次碎成四濺的稀泥。
“嗷我悔啊!”
這次痛嚎帶著哭腔。
哈莉眼睛一亮,等他即將蠕動愈合成完整人頭,就又衝上去,從側麵猛擊。
“嗚嗚,我,我悔不,我從不悔恨!朽亡神力是我的,艾比那濺人啵!”
哈莉又給了他一下。
“嗷嗷嗷”他一邊痛嚎,一邊嗚嗚哭泣,“我兄弟早死了,艾比其實是我女兒,我卻不,我不後悔,朽亡神力是我的,我的!”
安東意識迷糊了,喝醉酒一般在原地轉圈,下意識撿起碎片往腦袋上湊,都忘記敵人在側,自己完全在做無用功。
“啵!”
哈莉又把“裡麵裝稀屎的瓷器腦袋”敲碎。
“嗷嗷嗷嗷我有罪,艾比...該死的死亡議會,它們嫌我天賦差,堅持不肯讓我做朽亡之神。
它們要選天賦更強之人,我就生出個最強天賦。
隻要艾比占著位子,卻不接受腐朽之黑,我便始終保留成神的機會,我嗷,我不後悔,朽亡神力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哈莉現在看棒球棍的眼神,都帶著些畏懼。
這哪是什麼“天堂之懺悔聖器”,它的效果比魔器更恐怖。
因為,它在“校準”人的意誌
按照什麼標準調整?
顯而易見,上帝製定的“好人”標準。
不過......
“啵!“哈莉毫無憐憫,再次敲碎安東腦袋。
“嗷嗷嗷嗷我有罪,為了取悅死亡議會,我瘋狂獵殺萬物之綠的覺醒者,連嬰兒都不放過,我有罪啊。
我還發明了一種除草劑,將沼澤怪物毒殺,自然之力因此失衡,全球範圍內大麵積糧食減產,餓殍遍不,我不後悔,朽亡神力是我的,我的!”
這貨意誌當真堅定,還不肯老實懺悔。
也可能是懺悔鏈等級不夠,畢竟它來自聖靈羅比,而非上帝本人。
“啵!”哈莉給了他一記狠的。
彆說腦袋,這次連脖子都打沒了。
“嗷嗷嗷嗷嗷”
安東躺在地上,就像見斧頭幫到來時的包租公功夫,把地上血肉泥團往腦袋堆。
“我悔啊,我有大罪,我曾經偷偷摸到艾比床邊,想要玷汙她的純潔嗷,我不後悔,那濺人憑什麼天生就是腐朽之黑的化身。”
呃,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明明艾比是個故意生出來“占著茅坑等自己拉屎”的。
哈莉又敲碎十幾次。
見他不再說出新鮮的秘密,還邏輯混亂、胡言亂語,她乾脆放開手腳,把棒球棍當菜刀,安東當成砧板上的肉餡,使勁剁。
體內死亡之力越來越少,恢複越來越慢,他漸漸碎成一灘血肉泥潭。
可他還沒死透。
甚至不肯妥協。
懺悔兩句,就立即大喊“朽亡神力是我的,我不後悔”。
可見他對腐朽之黑的執念有多深。
......
在陰影界折騰好久,現實中才過去幾個呼吸。
艾薇幾人就見“死亡獵殺者”露出獰笑,馬上要發出攻擊,忽然,毛毯下升起法陣,血色光芒下,腐朽黑斑沿著牆壁緩慢擴散。
靠近門口的花卉植物,失去鮮豔色彩,還未來得及凋零,就在半空化為灰燼。
“啊,法陣正在把周圍空間拉入陰影界,我們快退後!”伍德魯博士驚呼。
可很快,陣法紅光就消失,陰影界的異常瞬間縮回去,然後正用外套擦拭棒球棍的哈莉,出現在幾人麵前。
“死亡獵殺者安東呢?”伍德魯博士呆呆道。
哈莉指著地上臉盆大的一坨肉餡,“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