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魯門......”
縹緲威嚴的聲音在杜魯門耳邊響起。
“啊嗷——”
下一刻,水晶球內好似打開一扇地獄大門,無數亡靈痛苦哀嚎,爭先恐後鑽入丹尼爾·杜魯門的雙手,又順著雙手進入他的腦海......
“啊啊啊!“
丹尼爾雙眼翻白,七竅流血,身子篩糠般抖動。
他在哀嚎,但牙齒緊緊咬住牙關。
哀嚎來自他的靈魂......
群鬼分食了他的靈魂,又融合出一個完整的新靈魂。
獲得先祖智慧的丹尼爾誕生了。
當他睜開眼睛,眼底的深邃黑暗,幾乎能把蠟燭的光線吸收。
“丹尼爾,你似乎有些......”
第二天吃早飯時,妻子看著他欲言又止。
“怎麼?“
丹尼爾笑容溫潤,像春天的清泉,眼底的柔和,幾乎讓她融化。
“你似乎更沉穩、更有魅力了。在你眼睛裡,我似乎看到智慧的星光。”妻子害羞道。
“我得到了杜魯門家族的智慧。”杜魯門握住妻子雪白的柔荑,心裡有股新鮮的衝動。
想到就,做......
這時新聞廣播開始報道昨晚發生在哥譚的慘案,當女播音員在死亡名單中念出“哈裡斯·杜魯門”的名字時,伏在桌麵的妻子失聲驚呼。
“丹尼爾,你父親——”她回過頭,擔憂地看著他。
“昨晚我就知道了。”
他歎口氣,狠狠......
“喔~~~”
當天中午,杜魯門就帶著妻子回到哥譚。
沒有休息,草草吃過午飯,他就去了去警局。
見過父親的屍體後,他又拉著“英雄警探”吉姆戈登,打聽案件的經過和進展。
嗯,吉姆戈登是“瘋子幫”案子的負責人。
“杜魯門先生你放心,中央公園酒店一案,瘋子幫也損失慘重,隻剩傑羅姆和...芭芭拉·吉恩兩人逃走。
他們已不成氣候,早晚被我們逮捕。”
戈登語氣還算自信,隻在提到前未婚妻時,他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
杜魯門這趟可不單單為報殺父之仇。
中央公園一號酒店的慘案,第一次讓哥譚統治階層感受到威脅。
因為黑邦還顧忌他們的身份,可瘋子幫似乎專門找權貴下手。
貓頭鷹法庭就在統治階層內。
法庭也在擔憂。
甚至對瘋子幫和幕後之人感到畏懼。
畢竟,事關生死。
所以,杜魯門想更深入了解此案,也希望能儘快搞定凶手,還哥譚......哥譚的統治階層一個太平安寧。
“相比傑羅姆的下落,我更關心瘋子幫是誰救出來的,誰在幕後操控他們。
戈登警探,你可有線索?”杜魯門看著戈登雙眼問。
“正在調查。”戈登含糊道。
“芭芭拉是你前女友。”杜魯門淡淡道。
“你什麼意思?”戈登皺眉道。
杜魯門沉吟片刻,道:“通過你的眼神和微表情,我覺得你應該知道些內幕,但你不肯告訴我。”
戈登瞳孔收縮,很為對麵“二世祖”的敏銳而震驚。
杜魯門瞥了他一眼,繼續道:“你的態度,讓我很不高興,而我有能力把你調離此案,甚至直接撤銷警職。
就用芭芭拉吉恩是你前未婚妻的理由。
相信我,無論你有什麼靠山,麵對數十家頂級權貴的施壓,他都扛不住。
所以,你老老實實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我不僅會記住這份情,也承諾用自己的身份和力量幫你儘快破案。”
這是個厲害角色!
戈登心中凜然,又有些無奈,因為對方每句話都沒錯。
“我從某個線人那得到一個不知真假的猜測,我可以把它告訴你。
但杜魯門先生必須向我承諾,在消息未得到實證之前,萬萬不可動用私人力量,對他造成任何形式的危險。”他鄭重道。
杜魯門笑了,溫和道:“死者是我父親,我比你更不希望弄個替罪羊草草結案,讓真凶逍遙法外。”
“我擔心你寧殺錯,不放過。”戈登冷冷道。
杜魯門詫異看著他,“你真大膽。”
“我曾拿槍指著法爾科內的腦袋,也曾在聯合醫院事件中,單槍匹馬挑戰馬羅尼和菲什數百人的軍團。”戈登淡淡道。
杜魯門摩挲著下巴,端詳著他道:“吉姆·戈登,雖然你在那兩次事件中的表現不怎麼樣,但你說的是實話。”
戈登臉頰肌肉抽搐。
“至少你很有勇氣,而我也曾是一名軍人,最佩服你這樣的硬漢。
我向你承諾,絕不在瞞著你的情況下,對嫌疑人出手。”杜魯門正色道。
“西奧·蓋勒文。”戈登道。
“蓋勒文......”杜魯門細細思索,忽然麵色微變。
“怎麼,你知道蓋勒文的底細?”戈登同樣心思細膩,連聲道:“你之前還說幫我破案的,該不會現在要隱瞞什麼線索吧?”
“一百多年前,哥譚曾有一家姓‘蓋勒文’的豪族,後來似乎和韋恩起了衝突,被韋恩驅逐出哥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