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確定是巧合,還是那個蓋勒文的後人回來了。”杜魯門緩緩道。
戈登驚疑不定看著他,“你說你是軍人?”
“我在五角大樓的履曆,不是什麼秘密。”杜魯門笑道。
“可你立即說出哥譚一百多年前的老故事,很多曆史學家都做不到。”戈登疑惑道。
聽聞此言,杜魯門立即在心中暗自責備自己,得到“杜魯門”的智慧後,他太過張揚,也有些大意。
很多知識和技能,壓根不該出現在“丹尼爾·杜魯門”身。
他麵沒任何異色,隻微微一笑,“戈登,杜魯門也是哥譚豪族。
我是軍人,可我也是杜魯門族長,至少也要了解家族曆史。”
戈登原本就不太關心這個問題,聽了他合情合理的解釋,更立即將之前的疑惑拋到九霄雲外。
“不知杜魯門先生打算如何調查蓋勒文?”他問。
“我得和其它幾個受害者家族商議一下。”杜魯門實話實說道。
“我會一直盯著蓋勒文,如果他出了意外,我會轉而盯你。”戈登嚴肅道。
......
午夜,哥譚警局。
戈登壓下心中的恐懼,再次來到屍體冷藏室。
片刻後,淒厲哀嚎在寂靜陰森的室內響起,“是傑羅姆炸死了我,是傑羅姆炸死了我,是......”
“額啊!”
戈登臉色發白,眼角滲出絲絲血跡。
他抱住幾乎要爆開的腦袋低低呻、吟,右手卻在屍體嘴巴胡亂摸索,找到惡魔角,迅速拔下。
死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無力靠在櫃台,大口大口喘氣,渾身虛汗隻流,感覺又虛弱又寒冷。
良久,他艱難爬起身,打開下一個冷藏櫃,胡亂把惡魔角塞進它嘴裡,輕聲念誦咒語。
沒反應。
戈登愣了愣,又重複一遍咒語。
還是沒反應。
他來了精神,仔細打量屍體的銘牌:哈裡斯·杜魯門。
“杜魯門......下午那位杜魯門族長的父親!“
戈登雙眼放光,心中隱隱有種感覺,自己找對人了!
不過他並沒立即去找哈莉,而是繼續測試。
因為,杜魯門並非第一個靈魂失聯的頂級權貴。
......
與此同時,丹尼爾·杜魯門根據“杜魯門的智慧”,打開父親的密室,找到那顆幽暗色澤的水晶球。
他神色肅穆地誦念咒語,直到水晶球亮起藍色光輝。
通過藍光,似乎能看到一個閃爍暗紅光芒的地穴。
炙熱氣息透過精神力,讓他後背冒汗。
“誰,誰喚醒了我?”
小刀割玻璃的刺耳聲音,讓杜魯門差點扔掉水晶球。
“鴟鵠祭司大人,是我,哈裡斯·杜魯門之子,丹尼爾·杜魯門。
我今次特來向您稟告,今後由我接任‘傳信使’一職,順便彙報‘黑暗騎士’的現狀。”
接著,他快速把父親的死因,以及哥譚和布魯斯韋恩的情況述說一遍。
“哈莉奎茵成為哥譚教父,我不在乎,也影響不了大局。
但小醜差點滅殺布魯斯·韋恩......
他倆該以特殊的羈絆,相互糾纏一生,寧願自己死,也不肯殺害對方才對......”鴟鵠祭司喃喃道。
“確定傑羅姆是小醜?”杜魯門問。
“小醜,不止一個人,也不是一個人,他是哥譚瘋狂因子的具現。但無論是哪個小醜,對布魯斯的感情都不會改變。”鴟鵠祭司道。
“有沒有可能,昨晚布魯斯去見了傑羅姆,傑羅姆就不會引爆炸彈?”杜魯門猜測道。
鴟鵠祭司也不確定。
“繼續盯著傑羅姆,確定他的關注點是什麼。如果他始終把一顆心放在布魯斯身,那便沒問題,如果他更在乎其他人......”
杜魯門道:“我看過傑羅姆的檔案,他似乎過於迷戀魔女哈莉。”
“這有什麼問題?那對狗男女要沒交集才不正常。”鴟鵠祭司不以為然道。
“不,不是情愛關係,傑羅姆把魔女哈莉當做超越目標。”
“這也正常,不是她追趕他,就是他追趕她。那兩個瘋子,發生什麼事都不奇怪。”鴟鵠祭司道。
“可魔女哈莉強的過分。”
“再強也是凡人,在偉大的巴巴托斯麵前,和螻蟻沒區彆。
記住,你的重點永遠都是布魯斯·韋恩。
隻要他不死,其它什麼都不重要。”鴟鵠祭司強調道。
“我記住了。”杜魯門點點頭,又遲疑著道:“這次傑羅姆闖下滔天巨禍,萬一被逮捕,隻怕沒機會再進進出出阿卡姆,有無數權貴想暗中弄死他。”
“唔,蝙蝠俠不能沒有小醜,沒有小醜的蝙蝠俠是不完整的。”鴟鵠祭司沉吟著道:“儘快推動廢除哥譚死、刑的法案,再完善‘精神病犯人轉入阿卡姆’的條例。
在法律保證小醜等蝙蝠俠敵人的生存權,就足夠了。
至於權貴的報複......
連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還配和黑暗騎士糾纏一生嗎?”
“祭司大人言之有理。”
杜魯門又把法庭和哈莉的衝突講述一遍,問道:“我該調解雙方矛盾,維持哥譚穩定,還是繼續幫影武者打壓她,甚至滅殺她?”
“這種小事你自己都不該在意,居然還拿來問我?哈莉奎茵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蝦米,隨便讓他們折騰去,翻不了天。”
第二天午,哈莉翻看過戈登遞來的文檔,冷笑道:“沒想到真抓到一條大魚,杜魯門,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