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馬屁拍到馬腿上。
切~不說就不說，她還不稀罕問呢。
他垂著眸，深吸一口氣，生怕自己後悔般光速簽名，然後把筆扔到一邊，略疲憊地揉著眉心。
風比剛才大了，天氣忽然變涼。
律師整理好所有合同，確認無誤後離開。
陳予安有個生活助理一直等著，是個叫華哥的中年大哥，高大威猛、粗中有細。
他過來時，陳予安對他點點頭，然後對媛菲說：“你聽華哥的安排，準備準備材料，把簽證辦好，下周來澳大利亞找我。”
她一愣：“啊？”
什麼東西？什麼簽證？
澳大利亞？？？
他抬起眼皮淡淡地看她一眼：“我是網球運動員，下半月澳網就開賽了，我後天就得飛奧克蘭打熱身賽。你辦兩個簽證估計來不及，直接辦澳大利亞的，一周後去墨爾本找我。”
說罷，煩躁地揉了揉頭發，不確定地說：“明天和我過關去香港外公家，要不你就留在那裡吧。”
她略一思忖，斷然拒絕。
顯然，他是想把她留在他家人身邊，讓她立刻走馬上任、攪弄風雲。
什麼情況都不清楚，明天去黃家、後天他就一人出國把她獨自留下，生產隊的驢都不帶這樣用的，也不怕她橫死在黃家？
更何況，一點流量都沒見著呢，她怎麼變現、怎麼賺外快？
還好他沒打定主意，她拒絕留在香港，他也就同意了。
起身離開，他問她要不要回家收拾東西，她想了想出租房裡那些窮酸玩意兒，如今已經是配不上她的身份了。
她想了又想，忽而眼眸一亮：“明天不是要去你外公家？今天是不是該給我置購幾身合適的行頭？”
快快快，拿張無限額附屬黑卡砸死她，讓她開開眼！
陳予安起身付錢，戴上墨鏡和帽子：“走吧，帶你去買。”
沒有附屬卡？
媛菲傻眼了，她服務的很多富太小姐二奶小三都有附屬卡，怎麼到她這裡卻沒有？
“你後天就走了，忙的話我一個人去就行。”她試探道，“你有卡嗎？隨便給我一張吧。”
他似笑非笑地瞧她，眼尾帶著狡黠：“這就想花錢了？”
想也不行啊？
想也有罪啊？
她做了一輩子發財的美夢，如今美夢成真也不讓她顯擺？
他催促她：“走吧。”
她扭扭捏捏跟上去，心裡無限哀怨。
TMD，真小氣。
他的車倒是不錯，司機開車，華哥坐副駕，他們坐後排。
她沒拿到卡，越想越氣，忽而視線落在華哥身上，大聲問：“簽證為什麼要辦那麼久？我想後天和安安一起飛烏克蘭。”
“安安”狠狠一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看向彆處。
華哥忍笑糾正她：“不是烏克蘭，是奧克蘭。”
媛菲皺眉：“奧克蘭？他去奧克蘭乾什麼？現在最有名的不是烏克蘭嗎？”
“安安”終於忍不住，咬著後槽牙糾正她：“……烏克蘭在打仗，我去那兒乾嘛？我去的奧克蘭是新西蘭的那個奧克蘭，我是去比賽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
算了，愛去哪兒去哪兒。
她狠狠晃著華哥的座椅：“我後天和他一起去不行嗎？”
華哥麵露難色：“一天的時間不好辦簽證和機票的，您明天好像也沒時間去大使館——”
“什麼？”媛菲瞪大了眼，“還要我親自去大使館？你這個人辦事能力太差了吧？”
華哥臉色鐵青，媛菲湊過去、飛了個媚眼：“是不是沒給大使館辦事人員打點啊？你老板這麼有錢，花點錢唄——”
話音未落，坐她身邊的陳予安踩了她的腳。
被踩痛的媛菲怒視道：“乾嘛呀！”
他斜眼乜她：“你沒有常識，就少說幾句。”
華哥如獲大赦般向陳予安投去感激的目光。
媛菲閉嘴許久，實在忍不住，小聲嘀咕著：“官家開的店，肯定有門路，就是你們沒用、不肯花錢……”
陳予安深吸一口氣，一路無話。
車子駛入一個大型商場，媛菲微怔——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