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頹了兩天,沒有聯係,他自然音訊全無,順理成章地擺脫了我。
第三天早上我換了個口紅色號,精心描了眉,到公司收到不少驚喜和讚歎,我陷入了沉思,如果我的長相沒有問題,那是什麼讓這個玩咖放棄嘴邊的肉。
這都不是生氣,是好奇。
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挑戰。
當然,這是我為自己再次回頭找的借口,我好奇他為什麼不喜歡我。從小到大,我放出信號的男孩都會拜倒裙下,時間隻取決於對方的羞澀度。
是那晚哪裡不妥嗎?
為此我又聯係了他,【怎麼,肉都沒到嘴邊就放棄了?】
這次他回的挺快:【什麼?】
【見一麵吧,我有話要說。】
他隔了老會才回複,倒是演得跟真的似的:【妹妹,忙啊,我也想見你啊。】
【多忙,難道忙得不吃飯?】
見他不答我繼續追加:【就抽頓飯的功夫。】
我其實沒抱多大期望,沒想他說好,明天下午一點開會,我十一點半下班,十二點到你家樓下,行嗎?
這會了我也沒當真,【我打車去你公司樓下吧,節省你來的時間。】
他說:【不用,我開車接你,隻可惜時間短,沒法請你吃大餐了。】
我心中冷嘲,彆裝了,臭癟三。【嗬】
次日我在家睡到十點半,洗漱時看了眼手機,沒有消息,於是打開電腦看劇,十一點半,手機響起了久違的“叮咚”。
我愣了會,深吸一口氣拿起手機,【下班了,背著頭兒悄悄溜出來的。】
我皺了皺眉頭,不知道這算哪一招,等會半路被抓回去加班,還是謊稱路上車禍?
他到小區門口時,我對著報到的消息發呆,隨手抓了兩下頭發,衝下了樓。
說是小區其實就是一排樓,我住最裡麵那棟,沒幾步便見他的凱迪拉克大喇喇地橫在小區門口,黑得發亮,亮得欠扁。
我裹了件黑大衣,素麵朝天,抄手盯著副駕鋥亮反光的玻璃,形象可以想象,那天打扮了都沒看上我,今天更彆提了。
我沒開門,他也沒主動開,過了一會門由內推開,他還是他,笑得人畜無害,“我不能下車,怕交警。”
好吧,這窄窄的路,確實不方便。我飛快坐進去,冷冷看了他一眼。
他問:“怎麼不開心?因為遲到了嗎?路上有點小堵。”
我完全沒注意到現在是十二點十分,好吧,“算上你回程,我們隻有二十分鐘了。”
“是啊,二十分鐘能吃什麼呢?”他左右看了看,有家蘇氏麵館,“麵,如何?”
我搖搖頭,指了指前麵公園的樹林,“停邊上,說會話。”
他沒什麼意見,目光遲疑地流連在我臉上,我蹙著眉頭沒好氣,很想扇他,但他又沒真渣我什麼,或者我竟在怪他為啥不渣我,該死!真賤!
背後一棵大樹枝丫伸得長,他彆彆扭扭靠邊停下,歇了火探出車窗瞧了眼,罵了句,“靠!停得跟屎似的。”
我坐在車裡看不出什麼,不懂男人在車技上的自尊心,還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喚了他一聲:“韓澈。”
“嗯?”他身子靠近了點,但臉沒扭過來,仍在在意車沒停好的事。
我冷聲問:“你真叫韓澈嗎?”
冬日午後,晴好亮堂,寥落的虯枝將影子映在車窗,盤踞在我的臉上,我睫毛慢速度眨動,仿佛能在灰飛間揭開一場騙局。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