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我要不要見他爸媽,我都要嚇尿了,眉毛幾乎擰成八字,“你說什麼?”
見我如此,也明了態度,他揉揉我的頭,說:“沒,就問問,我隻是告訴你,如果你想見我隨時帶你去見。”他擺出認真交往的態度,搞得我更加愧疚了,但這份愧疚維持不到五分鐘。
吃完他做的簡餐,我抱住他,打擾他洗碗,鼻尖點上檸檬味的泡沫時,我們親上了。
機長的吻室內和室外都不一樣,在家裡他很野,我屬於人家野我更野型,於是我們接吻便像打舌架,吻出吃麵的嗦吸聲,特帶勁。
有回親完,蘇宇鳴說,這麼能憋氣,改天帶你去潛水吧。我問改天是什麼時候?
我額頭上可是有一個催命符貼著呢,等韓徹回來,我很清楚,我要麼沒了韓徹,要麼沒了機長。
男人的世界根本容不下這番共存。
玩家不能有占有欲,可惜的是,我和韓徹都有。
這非常沒有遊戲精神,誰都擇不出局,難以孑然,但好在我的占有欲是呈下降趨勢的,而他,就來電和找尋頻率,態度和說話方式,占有欲明顯在上升。
機長行動派,訂了機票與酒店,飛往普吉島。
我本想坐他開的飛機,可惜他隻開國內航班。
旅遊很幸福,但對於社畜來說,請假太難了。
我提前一周開始演戲,不舒服,上吐下瀉,弱柳扶風。同事領導都勸我歇兩天,我擺擺手,帶病堅持,賴在工位。終於在旅遊的前一天,我蒼白著一張粉底唇,走去領導辦公桌,柔弱地開口道:“領導我想歇兩天,實在吃不消了。”
“快點休息吧!林吻,我都怕你殉職。”她扶我去工位收拾包,嘮叨地關心道,“我就說,你這麼瘦還減肥,吃什麼雞胸肉西藍花,人不吃飯怎麼行呢!你就是沒有爸媽在身邊管著,以後我得監督你們小年輕吃東西哦......”
我忙不迭點頭。殺到地鐵口,我便搖擺起來,普吉島!我來了!
我期待的根本不是我潛水,而是機長潛我。
我親得□□焚身,機長則負責冷靜我,手撫著背為我順氣。
他說,太不鄭重了,得給我儀式感。天,我這麼野的風格看不出來嗎?鐵定不是處|女啊,要什麼儀式感?
不過被如此珍視,沒有人會拒絕。我乖巧地等待這個穩重的好男人為我安排一切。
他遷就我年紀小,陪我玩幼稚的遊樂園,猜測我喜好浪漫,將我們的第一次安排在浪漫的海灘酒店進行。
我在飛機上想,如果沒有韓徹,我應該會很踏實地和機長在一塊吧。
但這是個很荒謬的因果論,如果沒有韓徹,我怎麼會去鬨吧玩兒,還能拋下架子,主動搭訕男生。
韓徹如常與我問好,但很規矩地再也沒有越距,這讓我產生一個錯覺,這個男人竟然真的挺有渣道。
一邊又忍不住咬牙罵道,渣男就是這樣,沒有心。
我當然不知道韓徹在那一頭憋著股勁,咬牙投下賭注,賭我會否為他守住底線。
他真的想多了。你不說,我咋懂。
我和機長到普吉島的第一晚便睡了。
但過程真的很糟糕,糟糕得我痛哭流涕,仰麵問蒼天,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就因為我“渣”?
我這還沒開始呢,報應這麼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