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之間,我成了北市權貴圈子最炙手可熱的人。
之前期盼已久的十大傑青表彰也恰到好處地公布了,不少媒體約了時間采訪,為後麵的正式接掌公司做了不少鋪墊。
錦上添花烈火烹油,這絕對是我一生當中的高光時刻。
那晚江逸一閃而逝的身影就像陣風,輕飄飄地散入空氣裡,煙消雲散。
“苟富貴勿相忘,姐們兒現在風生水起,可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姐姐妹妹?”
辛妤在電話裡調侃時,我正在挑晚禮服。
爺爺過幾天要開發布會簽署股權讓渡書,後麵有個正式晚宴,所以得挑件莊重大氣的戰袍去鎮場子。
“來唄,姐姐包養你,多你一個不多,就怕有人現在不願意投奔我。”
她和周子熙正深陷熱戀,這會兒怕是正如膠似漆呢。
“誰?小媛兒吧?一準兒是她。”
我被她逗笑了。
“甩鍋給未來小姑子真是一點都不帶手軟的。”
我相中了件一字領的戰袍,於是把電話換了個手,另一隻手把衣服拿下來,對著鏡子比對。
“不扯閒白兒了,後天開庭,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我停下試衣服的手,看著鏡子。
“我需要準備什麼?人到了不是就行了嘛?”
“其實人不去也可以,但這種小案子,一般還是先調解,最後大概率就是道歉了事。”對麵頓了頓,“你現在正是風生水起的時候,其實沒必要因為這點事計較,萬一壞了運氣,得不償失。”
我看著此時鏡子裡的自己。
確實是容光煥發,氣色出眾,一看就知道正在經曆上坡路。
所以辛妤那話罕見地讓我有點猶豫。
“但都到這個節骨眼了,也不好撤訴了。”我抿了抿鬢角的碎發,“大不了調解的時候,我讓一步吧。”
其實原本我也是打算讓對方道歉了事的。
辛妤在那邊“嗯”了一聲,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道。
“對了,你這些日子要小心點,我那天碰見蘇靈,感覺她精神狀況不太正常的樣子。”她頓了頓,“而且認親宴丟了那麼大臉,是個人都會伺機報複的吧?”
我聞言失笑,辛妤對她應該有仇敵濾鏡。
我印象裡,蘇靈是個惜命的人,而且前世也沒有什麼需要她自己衝鋒陷陣的機會,所以我覺得她跟歇斯底裡的亡命徒扯不上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