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大意了。
主要是周敏那通電話放鬆了我的警惕性,不用細想,我其實也能猜到事件的大致始末。
必然是蘇靈找到她哭訴,不知道添油加醋說了什麼,又強調自己處境艱難,她才幫忙打了這通電話。
算準了我對生母到底殘存了一點惻隱之心。
我確實萬萬沒想到,她竟然真敢光天化日之下作奸犯科。
剛剛那兩人用噴了迷藥的毛巾捂住我的口鼻,不過藥量可能不夠,所以我失去意識的時間不長,很快就昏昏沉沉醒過來了。
手機已經不知道被丟到哪兒去,依稀記得接通電話那一刻,江逸語氣急促,說讓我最近彆落單。
他應該是洞悉了內情,可惜這提醒來得晚了點。
眼下車內昏暗,我發現自己被拉到一片荒郊野嶺,手腳都被綁得死死的,嘴上也貼了厚厚的膠布。
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我不能表現出來。
腦子試圖冷靜分析,蘇靈這會兒派人抓我,隻是為了泄私憤嗎?
這未免太冒險了吧?
雖然豪門綁架是常有的事,但北市因為地理位置和政治原因,治安從來都是相當好的那種,鮮少聽到有人因為這種事被撕票。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這幾天剛拿到了傑青,出門動輒就有記者盯梢,這個節骨眼鋌而走險,顯然不夠明智。
除非她另有目的。
這個想法很快得到了印證。
有股奇異的燥熱從小腹湧上來,迅速傳遞到四肢百骸,身體熱度漸漸升高,我強迫自己屏住逐漸急促的呼吸。
然而後背卻有細細密密的汗水滲出來。
我不是未經世事的少女,在周子熙的會所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不敢說深諳夜場規則,但也見過有男人為了控製女孩子,給她們酒裡放不乾不淨的東西。
從我眼下身體的反應來看,這藥量應該不輕。
原來她打的是這個主意!
沒有什麼比這種方法更快毀掉情敵了,尤其在她想快速上位的前提下,隻要拍到我的不雅照片或視頻,發給江家,這是最直觀也最有效的打擊辦法。
退一步講,如果江家不受她威脅,她還可以將其公諸於眾。
強烈的鄙夷湧上來,這麼下作的手段,真他媽是女人之恥啊!
車子瘋狂奔馳一陣子之後,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停了。我立刻佯裝還在昏迷中,但額頭已經不由自主開始冒汗。
那兩人似乎是把我抬到了一個房子裡麵,因為聽到了關門落鎖的聲音。
我被丟在了硬邦邦的床上,有人拍了拍我的臉。
“藥勁兒是不是快上來了?”
“差不多了吧?據說這藥是頂級的,速度快藥效強,一會兒估計能爽死你。”
“長得這麼標致,肯定爽。”
“看這胸,這腿,嘖嘖。”
那人似乎是獰笑了下,我心裡那股子惡心而愈發濃烈。
就聽其中一個清清嗓子。
“說好了,我先來,你負責拍。”
“憑什麼呢?好容易有這麼上好的貨色,憑什麼你先來?”
這段對話驗證了我之前的全部猜想,蘇靈就是想拍下我受辱的片段,借此要挾我。
就聽那倆人又道。
“這事兒不是鬨著玩的,你出去看看,先確定沒有尾巴跟著,不然非但拿不到錢,咱哥倆還得進去!”
那人不情不願開口。
“你怎麼不去?都拿一樣多的錢,憑什麼指使我?”
我心下微鬆,這兩人若是有分歧,那就好辦一些了,而且聽口氣隻是圖財。
蘇靈開得起的價碼,我隻會開的更多。
想到這裡,我睜開眼,從嗓子裡擠出些聲音。
那倆人都嚇了一跳,直勾勾地盯著我,我用眼神示意自己不會掙紮。
其中一人將信將疑要去撕我嘴上的膠布,另外一個急忙拉住他。
“你有病啊!她萬一喊起來怎麼辦!”
那人也猶豫起來。
我用儘平生全部自製力,力求讓自己表情看上去冷靜。
“這裡荒郊野外,喊也沒人聽見。”那人不懷好意地盯著我胸口,“再說等會到了床上也是要叫的。”
兩人立刻哈哈大笑起來。
我凝眸盯著他倆,忍住身體裡湧上的一波又一波熱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