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柴嚴晟對他,心存戒備,並未實言相告。
薑公瑾對他這周身暗鬱的黑氣異常懷念和熟悉,也不相勸,隻道,“十年。”
柴嚴晟皺起如玉的小臉,“太久了。”
“若三皇子肯下苦功,八年也可。”
誰知他隻用了六年,變成了桃園第一高手,其狠心、毅力令桃園眾人無不動容。六年後,柴嚴晟學成出桃園,邀薑公瑾隨他入世。
薑公瑾曉得此行之艱難,但他還是跟著柴嚴晟出了桃園。他以暗衛的身份跟在柴嚴晟身邊,隨著他下西南,領威衛平亂。隨後柴嚴晟封王辟府,薑公瑾順理成章地入晟王府,成為他的幕僚和暗衛中的暗衛,玄一。
柴嚴晟十八歲時,被建隆帝指派去登州稽查右金吾衛糧草之事,暗中打探烏鐵崖的動向。薑公瑾留在京城,與各皇子的人周旋。
待他處理罷京中事,隨著承平王府那個暴虐三郡主的送嫁隊伍,到了登州濟縣青魚湖畔的郡主彆院,與數月未見的柴嚴晟彙合時,忽然竄出來一個白麵小子,竟敢坐在不許旁人近身的柴嚴晟身邊,向他探聽益州事。
柴嚴晟當時待那小子,極為隨意寬容,薑公瑾心中極為詫異。因為這是他認識柴嚴晟八年來,除了烏羽之外,唯一能近他身的人。
後來,這個小子融化了柴嚴晟心中的寒冰,成了與他比肩的晟王妃,晟王府也因她,變得其樂融融。
薑公瑾發現,陳小暖為他生下一雙女兒後,柴嚴晟變得更加平和。薑公瑾也暗暗期盼著他的侄兒在人生路上,也能遇到陳小暖這樣的奇女子。誰知,侄兒遇到的是善玩弄人心的柴嚴亭。
為了籌謀,柴嚴亭可以毫不在意地令人抹殺姚家幾十口,算計好身後數年事。
所幸,柴嚴亭雖喪儘天良,但他心中還有一人,他命自己的侄兒保護這人的安危。對他言聽計從的侄兒,如今成了圓通的人。
更幸,圓通心性純善。
木刑見薑公瑾不語,便催促道,“薑公,三爺甚少出手,玄散又實在看煩了,某想看高手比鬥,隻能看您與金竭動手了。如何??請來舊時光文+學+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薑公瑾笑得坦然,“老夫與他打不起來,因為,圓通不會準他出手。”
還真是!木刑靠在身後的大樹上,風馬牛不相及地感歎,“哪個邁進大理寺的不想儘快離開呢,這裡實在不該種柳。”
薑公瑾含笑,“依木大人之見,該種什麼才好?”
“當然是葉似鐵針的鬆樹,才配得上這裡的氣魄。”
木刑說得自在,躲在門內偷聽的差官則嚇得哆嗦。他轉頭更哆嗦了,因為他身後站著大理寺地牢中大名鼎鼎的小個光頭和尚——金竭。
差官連忙打開門,“小人恭送金爺。”
金竭麵無表情,邁步走出大理寺,一眼便見到了審問他數月的木刑,和他的親叔叔薑公瑾,薑公瑾起身,溫和地衝著他笑。他找了一圈,不見圓通。
於是,金竭雙掌合十,意思意思地行了個佛家禮,“二爺在何處?”
“他去上清宮修習道法已有一載。”薑公瑾回道。
金竭點頭,“我去上清宮,告辭。”
薑公瑾平靜點頭,“去吧。”
金竭走了幾步,想起二爺曾吩咐他要對薑公瑾有禮,便回頭抱拳行禮,“後會有期。”
這動作,哪有一點出家人的模樣。薑公瑾含笑,“回來後,你隨我去趟姚州。”
對於姚州,對於那個媳婦被人奪了不去搶回來,卻發狂殺了全家的男人,金竭很是不屑。不過他需要尊敬薑公瑾,“我需請示二爺。”
薑公瑾頷首,目送金竭遠去。
依舊坐靠在樹上的木刑拉長了聲調,“他這模樣,真是讓人看不順眼啊。薑公真不打?”
薑公瑾走過大半生,心中已如止水。
木刑伸了個懶腰,“看來,某隻有期盼著三爺出手教訓他了。王妃近來可好?”
晟王府人人皆知,能說動三爺的,隻有晟王妃。隻要晟王妃說她想看三爺揍金竭,三爺能不出手?
雖然三爺出手後可能會連帶地教訓他們一頓,但木刑仍然充滿期待。
薑公瑾含笑,“年底了,晟王妃正忙著算賬,給府裡和鋪子裡的人包紅封。你現在回去請安,非常合適。”
木刑立刻站起來,“當官窮啊,某的日子比在府裡時差遠了。薑公稍待,某進去較差後,便與你回府,領紅封過年。玄其應該能領不少吧?”
那廝入了大黃的眼,在三爺和王妃麵前成了紅人,真是讓人眼氣。趁著年底大夥得了紅封開賭局時,木刑要將他的銀子全部劃拉進自己的錢袋!
不是他自信,算計老實的玄其,他的本事還是夠用的。
薑公瑾將他的心思猜的透透的,“玄其的銀子不必惦記了。”
“為何?”木刑不解,“他被大黃嫌棄了?”
薑公瑾撫須,“晟王妃將精明能乾的萬俟烏樂許給玄其為妻,玄其的錢袋有人管了。”
木刑扶額,蒼天無嚴啊,玄其那根木頭居然率先娶到媳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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