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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海底燈塔
剛才大家七嘴八舌說著,現在看顧稚和徐州文跟沒事人似的,張啟特覺得挺稀奇,一想到徐州文說和章家的那位小姐還沒到結婚的地步,就問:“那你這是打算結婚的?”
“章小姐是誰?”張楠偷偷問孟鬆。
孟鬆側頭小聲,“鳴陽慶功會那次過敏送醫的。”他說完問徐州文,“忘了問,章小姐過敏嚴重嗎?”
徐州文擺了擺手,吃了個椰棗覺得挺甜,拿了一個給顧稚,抬頭看孟鬆,“不嚴重,就是花生過敏,輸液後就好了。”
顧稚挺喜歡甜食的,他這一整晚可謂是精疲力竭,這會鬆弛下來後,便覺得餓了。
這群少爺聚在一起也沒彆的事,就是喝酒聊女人聊八卦。
顧稚一邊吃著椰棗,一邊聽半真半假的八卦,八卦聽完,吃了七八個椰棗,嘴裡膩得發慌,四處找水喝,手邊推過來了一杯水。
他以為是徐州文給的,整杯水喝完,直接遞給徐州文,“再給我倒一杯。”
徐州文愣了愣,接過杯子,“水壺呢?哪有水壺?”
“這水不是你倒的嗎?”顧稚疑惑。
“水壺在那。”虞鳴津左手拿著手機起身,他瞥了眼徐州文,隨意指了指茶幾角落。
這下徐州文是真的愣住了,隔了幾秒反應過來,站起拿水壺。
顧稚沒敢回頭,虞鳴津是什麼時候坐到自己身邊的?他不知道。
吃太多甜食的喉嚨突然發癢,藍色的蝴蝶在胃裡撲騰,它們從心口往外飛,翅膀劃開他的皮肉,他卻不覺得疼,隻有快慰和興奮。
徐州文在杯子裡添了水給他,顧稚舔著乾燥的嘴唇,小口小口喝著,試圖用喝水的動作來掩飾自己跌宕起伏的情緒。
虞鳴津和他隻有一拳頭的距離,他側對著他,隱隱顫抖的身體竭儘全力維持著表麵上的鎮定。
幸好剛才吃了藥。
發顫的手緊捏著杯子,手背上的牙印清晰可見,顧稚微不可聞抖了一下,放下杯子,抓起右手袖子悄悄掩蓋住。
徐州文察覺到顧稚的異樣,側身過去,壓在他耳邊,小聲問,“要不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