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拆梧桐(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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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那日的事如何緊捂,真相還是在府內暗中傳開。

原來那被杖斃的陳嬤嬤的親妹妹在晏玥翎身邊伺候著,也是百花宴後圍困晏琤琤的婆子之一。

姐妹二人是家生子,其父母早去世又無後代,兩人相依為命。妹妹自曉得親姐姐被冤枉杖斃後便發了瘋一樣要尋個公道。

把晏玥翎私下裡欺負各院裡的仆人還有以往欺負晏琤琤的事兒都抖落出來。

更炸裂的是,晏玥翎指使閆躍翡殺害箬睦那夜,被那婆子親眼目睹。

一時間,府內各種流言紛紛擾擾,各種小道消息傳得滿天飛。

即便晏朔安鐵腕手段,將在竹溪院裡伺候的人換了一批,消失了一批,又將所有消息強勢鎮壓下去。

沸騰了將近小十日的護國公府終是冷卻下來。

但真假消息不脛而走,多多少少傳到了宮裡,太子的耳朵裡。

——這裡麵有晏琤琤的手筆。

害得父親被文官禦史參了一本,又因功勳在身,不過隔靴搔癢罷了。

但不管外麵如何鬨騰,總歸是影響不了枕霞院的秩序。

“小姐。”

霜竹抱著新打的掐絲銀嵌寶石妝匣進了房,見木樨正伺候晏琤琤梳妝,笑著露出大白牙。

“真是趕巧兒,妝匣今日送來了,滿滿一盒,沉甸甸呐。”

邊說著邊打開妝匣,一一攤開每一格。

琳琅滿目,璀璨奪目。

素之典雅,繁之端莊。

許是這盒首飾被匠人拖遲得太久,因而每樣都精致得巧奪天工。連素來沉穩的木樨忍不住驚歎了一聲。

但晏琤琤隻瞥看了一眼,隨手拿了一支金鑲寶蝶趕花簪遞給了木樨。

換下的金絲太平花簪被放置在漆紅方桌上,金光燦燦,分外打眼,惹得她多看了幾眼。

腦海裡忽浮現那日接過這枚發簪的場景。

修長的指節,白玉扳指下的疤痕……

不曾想這般久了,細枝末節竟記得如此清楚。

晏琤琤沉默了許久。

最後將它塞進了妝匣最底層,一如授學終止後便放進暗格裡的那份拜師帖。

她知道。

她與李執不會再有多少往來了。

霜竹幫木樨搭把手,又忍不住地將探來的消息道來。

“聽說竹溪院都沒有家生子敢伺候三小姐了,生怕一個不注意就丟了小命。”

“還有的說,三小姐真是焉兒壞又實在蠢。將箬姨娘挪到馬廄是因咱小姐常騎馬,便能讓旁人認為是小姐害的。”

“嘖,太傻了吧?”霜竹鄙夷一聲,“老爺、大少爺也騎馬呀。”

“四小姐搬離竹溪院時,三小姐方才又鬨了一遭。”

竹溪院如今的情況已是意料之中,不過周氏最後將晏玥翎收作嫡次女之事倒是讓晏琤琤心生不滿。

母親說一是因晏玥翎想要這層身份才會做出如此出格之事,二是有難言之隱。

晏琤琤先是不理解。

倏爾想到林樂晚,霎時便釋了然。

但不滿難消。

一連好幾天她都沒去請安。

前兩天周氏服了軟,祖母也來勸,才將難言之隱道來。

說這“嫡次女”身份是為了應付梅詠生母質詢的“生母病故晦氣”之由,妄圖抬價甚至退婚。

思及此。

晏琤琤咬牙忍了。

一是重生回來為的就是晏家安寧,她權當體恤母親。

二是她不能讓晏玥翎禍害彆家兒郎,也彆想免受梅詠生母的磋磨。

“就讓她在竹溪院裡鬨吧,父親下了吩咐,直至她十二月及笄前都不準出院門。這才五月,關久點磨一磨冒進的性子也是好的。”

梳妝隨著她的一語話畢也收了尾,起身往屋外走去。

五天前肅親王夫人派人交換了李珣與她的庚帖,晏琤琤也借機給陸府遞了帖子,臨了昨夜,陸少安才派人回信,應了約。

一想到終可再與江譽重逢,心跳不由得加快,如鼓點一下一下地在胸腔裡敲擊。

——江譽是她的複仇計劃裡最為重要之人。

剛邁出枕霞院,迎麵撞上一小廝,若非木樨眼疾手快擋著,當真是要撞個人仰馬翻。

“怎麼看路的?!差點撞到小姐!”木樨罕見發怒。

那小廝嚇得抖成篩子:“二小姐,禦前張公公來了!似是陛下下了婚旨。”

“老爺正應付呢,叫您速去鶴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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