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爆走鐮刀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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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鬱的血腥氣充盈鼻尖揮之不去,李脂直到被人撲倒在地,都沒有回過神來。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大腦不斷回現剛才的一切——喵十三妹的提醒、機械音的趁火打劫、被從死神線上拉了回來。

李脂不由地默念黃耳朵的提醒:鐮刀草在進行3分鐘的投擲結束後會有5分鐘的時間不主動攻擊發聲物體,在不觸碰鐮刀麥的情況下。

真真是每個字都是關鍵字,仔細琢磨多念叨幾遍才會明了這句話下藏著的規則。

鐮刀草在進行投擲的3分鐘內是不能說話的,怪不得剛才那些人行動安靜,對她行動間動作過大就怒目而視。

那之前提醒她逃避鐮刀攻擊的貓十三妹豈不是背負了很大的壓力?

李脂努力揮散大腦的愧疚,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前提是她活下來,隻要活著一切皆可報答。

她捂住嘴巴感覺到身上的重量消失,微微歪頭看到一隻斷手,暗紅色的血散發著濃鬱的鐵鏽味,刺激著她的鼻腔。

這是屬於誰的斷手?

李脂大腦高速運轉,開始分析目前的情況。

鐮刀草的鐮刀收割範圍受限於其穗的高度,所以越靠近越需要貼近地麵,儘可能地避免被鐮刀誤傷。

而采集隊員之所以遠離鐮刀草,大可能是分散鐮刀的攻擊範圍、收集鐮刀。

雖然她對黑漆漆的眼珠子整形成的鐮刀不感興趣,但畢竟是工作要求。

她也不能明目張膽地摸魚啊,這會讓她本就不好的處境更加危險。

李脂隨手摸了木棍,眼疾手快碰瓷鐮刀,阻攔其速度雖然效果並不好,隻攔下兩個鐮刀但好歹不是一無所獲。

碰瓷途中她還時不時看向斷臂處,不知道什麼東西啃食,那手隱見蠕動的蟲子。

李脂忍不住往前一步,扒開斷臂碾死蟲子,期待機械音任務完成的提醒。

右眼記分牌的數字,把李脂給乾沉默了——靠,玩她呢明明之前的長蛇碾死就是1汙染點,這回就是0.1,開玩笑的吧?

“濃死咯連坐的咧,曉得伐?”黃耳朵喵拍著李脂的後背,把人又給乾爬地上了。

“沒有啊,”李脂下意識回答,她不解地反問,“連坐,是會連累你們嘛,我不知道哎你能和我說說嘛?”

黃耳看了眼鐮刀草,言簡意賅地說,“隊員受傷無法采集,小隊需負擔其采集任務;隊員死亡無法采集,小隊需負擔其采集任務直到下一位接替者。”

這種連坐啊,那織女的做法就值得考究了。

她是礙著織女的什麼路了嗎,不然織女這麼看她不順眼?

按照喵十三妹的說法,她的到來應該是減輕了采集隊的壓力,畢竟小冊子都說了采集隊一共12人,而23號采集隊可是少一人的呀。

“副隊,你改行當小偷了?”喵十三妹嗤笑的聲兒落在耳邊,很刺耳。

被譏諷的織女本人更是怒火中燒,冷著臉低聲從牙縫裡擠出話來,“喵十三妹!沒人當你是啞巴,根據規則無人撿的屬於公共財產。”

李脂聽得一臉蒙,她疑惑地反問,“難道這兩個不是我打下來的嘛,上頭還有木屑呢?”

織女怎麼回事,沒事就打她勝利果實的主意。

而且黃耳朵的名字莫名和喵大很配,就像是老父親和小女兒的感覺。

“是嘛?”

織女惡狠狠地刮了李脂一樣,仿佛在怪罪她不識抬舉。

看懂織女眼神的李脂翻了個白眼,差點沒一口唾沫吐其身上,她又不是腦子有病,熱臉去貼人冷屁股,拿自己的救命糧去救大腹便便的富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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