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織女那白皙的臉蛋兒,再瞧瞧其他同事麵黃肌瘦的,誰家情況更好還用著說嘛。
說句不好聽的,她比織女窮多了,哪裡來的閒工夫用自個的小命發善心啊。
又不是腦子有問題。
李脂直接把兩個鐮刀塞進腰間的采集籃,遠離織女,避免變得不幸。
空氣之中的血腥味已經消散不少,她環顧周圍並沒有發現駝子的身影,最後是在一個陰影裡看到捂著手蜷成一團的他。
剛才斷手的是他啊,這采集隊是拿命來做事。
駝子受傷了,接替他的會是誰呢?——倒黴這種事情又落到了她的身上了?
李脂看著甩在眼前的繩子,難以置信的看著織女嘴巴開合?
“副隊,你能重複一下你剛才說的話嗎?”
她是不是耳朵壞掉了,聽錯了,誰家副隊會讓一個新人去乾拉仇恨的事啊,又不是誠心把人送死。
織女板著一張臭臉,不耐煩地胡亂吐出一串抱怨,“你是聾人還是瞎子,整個小隊就10個能動彈的,你一個廢物弱雞不去還誰去啊?我?”
李脂皺著一張臉,“可是我什麼也不清楚啊,事情能順利進行萬事大吉,萬一我掛了,豈不是連累我們小隊采集任務加重?”
“那你去弄鐮刀麥啊,廢物一個要不是你11號獵殺副隊來的話,我們早就采到鐮刀麥了,哪裡還需要采這些輕飄飄的鐮刀?!”
李脂聳聳肩膀,“假如你要這樣強詞奪理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她眼看喵十三妹都沒有說話就知道,這件事情避無可避。
其實李脂也很好奇,藏在鐮刀後的麥粒又有什麼不能碰?
“副隊,我是很聽話的人,”李脂邊說邊撿起地上的繩子,“隻需要把這個綁上去就可以了吧?”
得到對方不耐煩地點頭,她點點頭表示明白,這繩子怎麼是個死結啊,圈口很大直接往鐮刀草身上套就可以了。
這不是耽誤事兒嗎。
要是這9字一樣的套繩綁的是活結。
距離鐮刀草越遠,圈收的越小也就可以直接剝離大量鐮刀甚至是鐮刀麥也難逃此圈。
李脂利落地綁好活結,踮起腳尖動作小心靠近鐮刀草。
她仰頭望著巨大化的鐮刀草,長長的穗上密密麻麻的橢圓形的穗子裂開一道縫。
李脂微微一愣,她咬著嘴唇雙手捏著套圈繩兩邊,緩慢抬手——鐮刀眯著的眼猛然睜開。
白底黑眸,齊刷刷地睜嚇個人了。
李脂手上動作一頓,這玩意等她把套圈往鐮刀草的穗上一套,齊刷刷地飛出來能把她切成鬆鼠魚。
她眼睛一轉左邊是灌木叢危險程度不知,右邊是同僚的包圍圈。
唯一的逃生方式隻能往後退,可她腰間掛著采集籃滾也不方便。
靠,業務不熟練連帶害自己了!
拚了——她拉開套繩往鐮刀草的穗子上套,眼看著套繩的圈成功落到鐮刀草的草杆上。
李脂大腦一片糨糊,拽著麻繩的一端往後退了好幾步,眼看著套圈越越小。
某一瞬間一股陰冷從腳底直衝腦門,那些橢圓形的穗子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