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劇情崩壞中(2 / 2)

穿書女配不想BE 佑棠 9242 字 2024-04-15

彆人是桃李滿天下,她是仇家滿皇宮。嗯很好,不錯,她很開心。

原文中兩個針對她的皇子,其中一個是蘅宵,另外一個不會是這個蘅秋吧?

她得回去問問半夏姑姑,按照對每個皇子做的事情大小排序,找出來另一個。

這樣想著,她甩甩腦袋,愉快回頭接過蘇葉手中的竹葉糕,蹦蹦躂躂朝馬車上去了。

微風徐徐,幾近消散,花瓣落在澄澈的湖麵,那一刻是天的倒映。

紅白相間的錦鯉於一方小小的池中遊蕩,蘅蕪蹲在一旁,手指靜靜攪動池中風雲,聽著半夏姑姑將那些聽來的往事訴說於她。

“這也都是奴婢從旁處聽來的,公主那時年齡尚小,這些事也都不是故意的,無傷大雅。”半夏靜靜說著,到最後還反過來安慰她。

小姑娘直起身子,搖搖頭。

難道就因為霸淩者年齡小就可以將一切歸咎於無意,或是不重要嗎?

小孩子之間也是有霸淩的,如果所有人都覺得她做這些事情無傷大雅,那日後呢?是不是她殺了人也是那個該死,而不是她殺了人有錯?

這個觀念太不對了,她想了想,還是直白說出來:“半夏姑姑,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怎麼可以說是無意的呢?本來就是我的過錯,是一件很大的過錯。”

譬如蘅真所說,琉璃宮內的所有人都對蘅蕪的教育插不上手,也沒人去改正這個觀念。

半夏一愣,卻還是低頭輕聲應答。

所以說,對比下來目前跟兩個人積怨很深,一個是蘅宵,另一個便是蘅秋。

幾年一次才能見到自己的母親,母親病重求來的見麵機會啊,居然因為她就這樣沒了,再也見不到了......

彆說蘅秋一個十歲的小孩子,她一個二十二歲的成年人都接受不了。

其他哥哥的錯都是可以彌補的,唯獨蘅秋這件事.....

著實是有些難了。

蘅蕪發著呆,為什麼蘅秋跟生母不能見麵呢?

這樣想著,她也問了:“半夏姑姑,為什麼蘅...五哥哥的娘親不能跟他見麵啊?”

小池的一旁是小橋,古色古香韻味十足,花草覆蓋著嶙峋山石,那一棵梨花樹在這色彩斑斕中脫穎而出,小姑娘就那樣坐在石凳上,搖晃著腳丫。

“這...這些事情奴婢也不知。”半夏糊弄著,並不打算告知自家公主那些後宮的事情。

在她心裡,蘅蕪不過是個小孩子,小孩子做事情便是想一出是一出,今日不提明日便忘了,且那些事情也不便與小孩子提。

“哦”蘅蕪應了一聲,很明白對方為什麼不跟自己講。

隻是她得搞清楚為什麼不讓母子二人見麵,再好去彌補。

或許這件事情,明德帝和皇後那頭能給她一個答案?

如此,她便也不糾結了,乖乖吃著竹葉糕,小嘴塞的滿滿的,吃的很是歡樂。

與此同時,相府

男人坐在書案後,燭火搖晃,忽明忽暗。

四十多歲的年紀坐上丞相這個位置,成為官家的左右手,絕不是能輕視的。

“沈相公,明兒個天亮了,這太陽,也該出來了。”陰柔的聲音自對麵傳來。

被點到的男人微胖,五官周正,聞言微笑著點點頭。

“公公說的是,這太陽,明日定然準時出來。”沈相公站起身,約莫七尺,那雙狹長的狐狸眼與沈清瀾如出一轍。

得了個準話,站在暗處的公公也跟著滿意點頭,手中將那信一遞,待對方接下,這才推門滿意離開。

沈清瀾站在門口,懵懂看向那離開的公公,有些不知所措。

良久,還是沈明言出來,這才瞧見了他。

沈明言便是沈清瀾之父,也便是這黎朝的沈相公。

他身著一身白,一根布帶鬆垮係在腰間,卻還是擋不住那突出的小肚子。

“小寶,你怎麼過來了?可是又有課業上的問題?”

“不是說了不必如此鑽研這些東西嗎?難不成你還真想跟隔壁那老頭子一樣,每天都在書齋裡出不來啊?”

沈明言走過去一拉他,絮絮叨叨個沒完。

言語間儘然是嚴肅與無奈。

沈清瀾聽著,頭都大了,更不好向爹爹開口要錢買書了。

他每個月月錢一兩,根本就不夠買書的,更彆提平日裡還得跟著那幾個小夥伴跑來跑去。

他忙答應下來,心裡卻在不斷暢想,如果許爺爺是他爺爺就好了,有那麼多書可以一起看。

“爹爹,剛剛那個是誰呀?”二人已從書房行至主屋,屋內的沈母正安靜坐在一旁繡帕子。

沈清瀾轉移話題,也嚴肅巴巴的問道。

對方沒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擺擺手,大步流星朝前走,坐在了那飯桌旁,而後才朝他擺手,喚人過去,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飯。

思緒被打斷,也就忘記了剛才的事情,沈清瀾小口吃著碗裡的菜,麵前的父母在討論他聽不懂的話題。

暖燈一盞掛在屋簷下,彎月遙遙對望,灑下滿地銀輝。

翌日一早,天才剛蒙蒙亮,宮門口已經停滿了馬車,走了又來,來了又走,直到天光乍現的那一刻,眾臣已至。

明德帝自後走上,坐在盤龍鎏金椅上,十二旒遮擋住麵龐,端正嚴肅。

今日議事多與南麵發水有關,李浮齊靜靜站在一旁,聽著百官爭相辨彆。

他頷首,台下紫衣與朱紅衣裳的大臣看不清麵龐,身後盤根錯節的他也不能去明白。

此刻側站於東麵的紫衣大臣開口打斷另一紫衣話:“官家,這南麵大水泱泱理應迅速派人下江南,改道引水渠,怎能聽嚴侍郎之言?若是再觀察那便遭了大禍了呀!”

工部尚書言辭激烈,麵露誠懇,說罷再也不看那嚴侍郎,隻定定站在那處,等待發話。

李浮齊瞧見官家沉吟片刻,而後給出一個合理的方案,這才堵了二人的口。

晨曦微微撒進大殿,盤金龍柱似在發光,凹凸處如膠珠掉落地上的瞬間,迷了人眼。

話題聲漸弱,李浮齊與對麵的趙公公遙遙對視一眼,對方眼中的深意他看不懂,遂而低頭。

算算時辰,這個時候應該可以下朝了,隻待眾人再無話題。

“官家,臣,要告發刑部尚書,秋聞秋大人徇私舞弊,欺上瞞下!”

一語激起千層浪,這句話像是倒入油鍋中的水,頓時滿堂沸騰,竊竊私語不斷。

總算切入正題了。

站在高台上的紫色衣衫的俊俏男子與台下被舉報的正主兩兩相望,一個眼中玩味,一個眸色沉沉。

“寺卿此話何意啊?這秋尚書可是出了名兒的兩袖清風,公正廉潔,莫不是,這全都是偽裝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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