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叔父,我看您印堂發黑,有血光之災!【求訂閱求月票】(1 / 2)

營帳之內。

韓馥正悠哉悠哉的煮著茶湯。

一邊哼著不知名的曲調,一邊往茶水內丟入蔥、薑,紅棗,橘皮等佐料。

在加入了這些佐料之後,可以很好的壓製白水直接煮茶葉,所產生的苦澀味道,使其變的濃香韻味。

隻是還沒等他把料調好。

就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後有士兵在帳外彙報道。

“府君,虎賁中郎將曹將軍前來求見,此刻就在營外等候!”

韓馥先是愣了一下。

但很快反應了過來。

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接著朗聲說道:“快請曹將軍進來!”

一邊打理自己的形象,韓馥一邊心有疑惑,這曹昂怎麼突然找上門了?

他與這小子平日裡好像沒什麼交情吧,自打在聯軍內會麵,話都沒說過幾句,了不起就是碰上麵點點頭。

那他這個時候來找自己,能是為了什麼事情呢?

帶著滿腔的疑惑不解。

韓馥將曹昂迎入帳內。

“唰!”

隨著掀開帳篷的簾子,曹昂龍行虎步地邁了進來,臉上掛著客套的笑容,當先便對韓馥拱手行禮。

“沒想到叔父竟然在營帳內煮茶,真是好雅興,侄兒冒昧前來拜會,該不會打攪了叔父您的興致吧?”

韓馥不由得眼皮一跳。

無端的感覺有些心裡瘮得慌。

這未免也客氣的太過了吧!

雖然論輩分,自己和他的父親曹操是同一輩,但以曹昂目前的成就而言,稱呼一聲叔父也就足夠了,倒也不必表現的如此誠惶誠恐,畢恭畢敬。

這反倒引起了韓馥的戒備心理。

心裡雖然如此想。

但表麵上韓馥還是露出熱情洋溢的笑容,同樣拱手回以一禮後,快步上前抓著曹昂的手腕,將他帶到案前坐下。

“賢侄這是說的哪裡話,就我這點微末技藝,哪裡比上真正精通煮茶的高手,不過是粗鄙之人自娛自樂罷了。”

“不過你來的也正是趕巧!”

“且快快坐下,與我一同品一品這新煮的茶湯!”

……

一人倒上一碗後。

曹昂微微抿了一口。

趁著韓馥並未發現的空隙,稍稍打量了一番,這位有名但無實的冀州牧。

在除掉那些曆史上的記憶之外。

他對此人唯一的印象,就是先前成皋關之戰時,韓馥將他手底下的無雙上將,號稱有萬夫不當之勇的潘鳳,派出去對戰華雄。

潘鳳的悲慘結局姑且不論。

就從這一件事,便可看出韓馥此人,也是稍稍有點野心的。

也想要在關東群雄麵前表現一番,彰顯一下自己手底下的實力。

同時也能顯得出他好幾分麵子,否則就不會給潘鳳,加那麼多胡七八吹的名號了。

綜合這兩點。

曹昂對今日自己來此的目的,倒是有了幾分信心,麵對袁紹帶來的天量威脅,韓馥總不可能束手就擒吧?

茶過三巡之後。

卻是韓馥主動放下了茶碗,滿臉笑眯眯的看著曹昂,主動向其詢問道。

“賢侄今日來此,想必不會是專程與我喝茶閒聊,多半是有什麼要事,那不妨就此直說。”

“若是需要我做些什麼,請儘管開口,隻要我能幫得上,就不會推辭!”

聽聞此言。

曹昂也放下茶碗。

斟酌了一下言語之後,隨即娓娓道來:“不瞞叔父,侄兒今日來此,其實是特意前來警醒,小心血光之災!”

……

這話說的韓馥心頭一跳。

眉頭更是不由的緊皺起來。

“賢侄莫非在胡言亂語?”

“眼下董卓都已逃離了洛陽,我等聯軍得惶惶大勝,恰是威風正盛之時,我的血光之災又能從何而來?”

他覺得曹昂在胡扯。

給人的感覺很像是那種神棍,神神叨叨的,也不說點正經話。

上來就是什麼血光之災……

若非看在曹昂的身份上,他現在恐怕已經將其趕出去了。

麵對韓馥表現出來的抗拒。

曹昂不以為意。

反倒麵帶笑容,輕飄飄的說道。

“侄兒曾經學過一手相麵之術,先前我在帳外安營時,偶然看見叔父從我麵前走過,彼時我便心中一驚。”

“因為叔父烏雲蓋頂,印堂發黑,雙頰之上更是隱隱透露出血光。”

“若我所料不差的話,這血光之災絕非應在董卓身上,而恰恰是聯軍內部,您走得近的人。”

“比如……袁盟主?”

……

此言一出。

當真好似石破天驚。

韓馥的右眼更是一陣抽搐。

他有些被曹昂的話語給嚇到了。

什麼叫他的血光之災應在袁紹身上,這話要被袁紹聽了去,那還得了?

這小子今天上門拜訪,該不會就是為了挑撥他和袁紹之間的關係吧?

一想到這。

韓馥就趕忙把臉色拉了下來,麵色有些鐵青的低喝道。

“子脩什麼時候學會擺弄這些讖緯之言,巫蠱之術了。”

“我現在好的很!”

“既沒有什麼印堂發黑,也不會有血光之災,子脩若是彆無他事的話,那還是請回吧,我要休息了!”

曹昂嗤笑一聲。

當即站起身來。

對韓馥拱了拱手。

“我言儘於此,叔父信或者不信,餘下的事都與我無關。”

“隻是待到來日您刀斧加身,慘死於袁本初之手時,可千萬不要想著我今日之言,後悔的痛哭流涕啊!”

言罷,曹昂轉身便走。

隻是還沒等他邁出營帳。

身後便突然傳來一句喊聲。

“等等!”

“賢侄且慢,不妨把話說清楚!”

……

曹昂又坐了回來。

和韓馥彼此對坐,二人大眼瞪小眼,似乎都要看清楚對方的內心想法,隻是誰也不先開口。

如此半晌之後。

韓馥終究是憋不住了。

忍不住往曹昂的碗裡加了些茶湯,接著艱難的露出一絲笑容。

“我知道賢侄所說的什麼血光之災,烏雲蓋頂,都隻是托詞而已。”

“你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麼,或者想到了些什麼,才會有如此一說。”

“我究竟有些什麼樣的災禍,災禍為什麼會出在袁本初的身上,還望賢侄不吝賜教啊!”

韓馥也不是傻子。

曹昂今日吭哧吭哧的跑上門來,說這樣一番話,如果隻是挑撥離間的話,那就顯得太過低級了。

畢竟無憑無據。

僅憑這些神神叨叨的話語,是根本不足以取信於人的。

因此在他看來。

曹昂一定是知道些什麼。

而偏偏曹家父子與袁紹之間的關係良好,曹昂能得到一些內幕消息,好像也不是什麼值得稱奇的事情。

所以韓馥叫住了曹昂。

甭管是真是假,把一些詳細之處問個清楚明白,倒也沒什麼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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