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叔父,我看您印堂發黑,有血光之災!【求訂閱求月票】(2 / 2)

……

韓馥主動低頭。

曹昂也不再賣關子。

而是直截了當的說道:“災禍就是殺身之禍,今日之後,如果您沒有任何辦法改變眼下的局麵,那等待您的就是刀斧加身,死路一條。”

“至於為什麼會是袁本初,那自然是因為你擋了他的路!”

“我擋了他哪條路?”

韓馥越發疑惑不解。

他自問和袁紹之間的關係還挺不錯的啊,最起碼此次袁紹舉起討伐董卓的大旗,他還是最先響應的。

不僅出人出力,跟在袁紹屁股後麵搖旗呐喊,甚至袁紹所消耗的兵糧,都是他韓馥大手一揮,全部給包圓了的。

而在討伐董卓的過程中。

他更是亦步亦趨。

袁紹說什麼他應什麼,從來沒有反對過盟主的主張,正是聽從各種安排。

就連河內太守王匡,在這一點上,都不見得有他做的好。

這樣袁紹還要殺他?

韓馥不理解,但大為震撼!

“袁本初四世三公,汝南袁氏的門生故吏遍布天下,即便我也曾經是袁家門生之一,我與袁本初關係不差。”

“他有什麼理由殺我,我思來想去之下,好像也沒擋著他哪條路啊!”

……

曹昂取來地圖。

是一幅簡易的冀州地圖。

他先是指了指位於冀州最東邊的渤海郡,向韓馥示意了一下,接著說道。

“正如叔父所說,袁本初四世三公,乃天下名門袁家的嫡子,身份貴不可言,實力更是強悍無比,光是眼下就已經有近兩萬大軍。”

“隻要他振臂一呼,那便是天下英雄前來彙聚,贏糧而影從。”

“可以他這樣的身份和實力,卻隻能當一個小小的渤海郡太守,居一郡之地,困守在渤海之濱。”

說到這裡。

曹昂抬起頭來,看了看韓馥臉上那若有所思的神色。

接著又在整個冀州畫了一個大圈。

隨後繼續說道:“而叔父您身為袁家的門生,不僅本身就矮了一頭,名望名聲更是遠不如袁紹,您當下所擁有的兵力也恐怕不及。”

“而在不如袁紹的前提下,您卻擁有冀州牧的官職,在名義上擁有整個冀州之地。”

“請恕侄兒冒犯,說句難聽的話,這不就是德不配位嗎,倘若袁紹想要擴大勢力,占據更大的地盤,那您這位冀州牧,毫無疑問就擋了他的路。”

“倘若我是袁本初,那我是無論如何,也會將您這塊絆腳石給一腳踢開,甚至一拳砸碎,則冀州唾手可得!”

……

韓馥渾身一震!

整個人是大驚失色。

海內似有春雷乍響,使得他頭暈目眩,胸腔中一顆心臟更是撲通撲通的狂跳,似乎要蹦出心口來。

他算是徹底明悟了!

總算明白先前曹昂所說的,擋了袁紹的路,究竟是指什麼了。

這可不就是把袁紹的上升途徑,給卡的死死的嗎?

倘若韓馥是其他地方的刺史、州牧,那他官當的再大,也不會影響到袁紹,說不定還能因此結些善緣。

偏偏就是袁紹的頭頂上司。

成為了名義上管製袁紹的人。

他何德何能?

隻要袁紹不甘於寂寞,不甘心龜縮在渤海郡內,慢吞吞的發展,就一定會想方設法把他給一腳踢開。

而這個踢開是用什麼樣的方式呢?

要麼是搞掉他這個官職。

要麼是搞掉他這個人!

仔細想想的話,似乎後者要更為方便快捷一些。

畢竟雙方不論實力還是名聲、地位,全部都處於極不均等的狀態,隻要袁紹動了真格,那捏死他恐怕不用費多大的力氣。

至於說二人之間的情分,又或者這一路走來,韓馥對袁紹的畢恭畢敬,乃至於他袁氏門生的身份,這些在實際利益麵前算個屁啊!

袁紹連袁隗的死活都能不顧。

他韓馥能比袁隗更牛逼?

怪不得曹昂說他有刀斧加身之禍!

在恍然大悟之後。

韓馥便是肝膽俱顫!

那可是袁紹啊!!!

隻要這位聯軍盟主動了殺心,那他自問難逃一死。

…………

韓馥不想死。

因此他現在相當恐懼,很是焦慮。

甚至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在營帳內左右踱步了好幾圈,腦海內的思緒仿佛亂成了一團漿糊。

如此良久之後。

韓馥才突然想到些什麼,似是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對曹昂詢問道。

“袁本初要的無非是冀州牧的位置,那他完全可以上表一封,讓朝廷免掉我的州牧之職,改而拜他為冀州牧,如此豈不是皆大歡喜?”

“反正我這個州牧的官職,也是董卓給的,免除掉也不心疼。”

曹昂不允許韓馥有任何僥幸心理。

這會與他的戰略意圖產生衝突。

因此韓馥話音剛落。

曹昂便十分果斷的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否決道。

“若是在我等聯軍討伐董卓之前,那此事當然輕而易舉,畢竟董卓需要籠絡天下人,隻要袁盟主上表講明此事,那董卓絕對會順水推舟。”

“可現在不行了!”

“咱們大軍都把董卓趕出了洛陽城,敵我雙方早已視同水火,董卓若是知道個中情況,那是巴不得借袁盟主的手,來殺掉叔父您。”

“哪能幫您化解危難呢?”

韓馥:“……”

這條路算是堵死了。

想要讓朝廷任命袁紹為冀州牧,是根本行不通的,因為現在朝廷就等於董卓。

若是讓董卓知道其中事情。

恐怕隻會拍手稱快,不僅不會化解這樣尷尬的局麵,說不定還要暗中燒一把火,好讓關東諸侯內部自相殘殺。

這個想法頓時被韓馥給摒棄掉。

……

但他在略微思索後。

又提出了一個新的念頭。

“賢侄,讓朝廷重新任命,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那伱說我能不能主動上表,請辭州牧之職,這個不需要朝廷同意,我就能棄官而走。”

“彼時我再聯合州內,各郡有名望的人,主動迎袁本初為冀州牧。”

“如此一來,相當於我把冀州牧的位置讓給了他,我主動避退之下,這已經算是天大的情分了,他總不可能還對我痛下殺手吧?”

這個方法很絕。

隻要韓馥敢這麼做。

袁紹就敢給他高官厚祿,是肯定會念在如此情麵的份上,給他在自家勢力集團內,留一個重量級位置的。

事實上,按照原本的曆史走向。

韓馥在迫不得已浪出了冀州之後,袁紹也根本沒有動殺他的心思。

隻是韓馥自己混的不如意。

並且在投奔張邈之後,硬生生的被他腦海內的被迫害妄想症,給嚇死了。

這事情袁紹還挺冤枉的。

當然眼下在曹昂的嘴巴裡。

他是一定要把袁紹塑造成冷血無情,鐵手追命的狠辣人物的。

不能給韓馥留有任何餘地。

因此曹昂還是搖頭。

“如果您這麼做的話,那隻會死的更快,而不是脫離險境!”

韓馥愕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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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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