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瘋了的後果。
就是渾身無力,四肢癱軟。
此刻太後就是這麼個下場。
直到曹昂起身穿戴好衣物,重新打扮的正兒八經,太後都依舊躺在臥榻上,慵懶的如同一隻狐妖般。
隻用嬌媚細狹的雙眼看著曹昂,整個人是一動也不動。
等到曹昂束好了衣帶後,瞧見太後依舊是這副模樣,不由得笑出聲來。
隨後對其眨了眨眼睛。
充滿挑釁意味的問道:“寶寶,說了讓你彆逞能吧,現在你看看,究竟是誰知道厲害了?”
“和我鬥的人一般都沒什麼好下場,言猶在耳啊!”
曹昂的瘋狂跳臉。
使得太後有些氣急。
但事實又是她方才的確大敗虧輸,被打的無力還手,隻能繳械投降。
因此支支吾吾了半晌後。
隻能嘴硬的解釋道:“今天是本宮狀態不好,待明日你再來,保準叫伱叉著腰進來,扶著牆出去!”
曹昂聞言,頓時哈哈一笑。
“行!這可是您主動挑事兒,明天我來的時候,希望嘴巴還是這麼硬!”
……
二人調笑了一陣。
太後才有些嬌柔地問道:“說起來,你這幾次好像都是大白天的,就往我這跑,也不管有沒有可能撞見人。”
“怎麼地,你現在膽子大起來了呀,就不怕被辯兒看見嗎?”
被小皇帝瞧見肯定是影響惡劣的。
但眼下是夫妻二人,在閨房間的調笑時刻,因此曹昂隻是笑著說道。
“被看見了也沒關係,他要是敢反對此事的話,我就給他找一個最嚴厲的老師,並且徹底取消他出府,到外麵去閒逛遊玩的時間。”
“想必我這個威脅一出,他應該會感到害怕吧,說不定順水推舟之下,也就認了我和他母後之間的關係了!”
“噗嗤!”
太後忍不住捂著嘴笑出了聲。
“你呀你,現在也就是仗著沒被發現,所以在這兒胡咧咧,若是有朝一日被辯兒知道了,你才不是這樣子呢!”
何鶯也是在打趣。
然而聽了她這番話之後。
曹昂臉上的笑意卻為之一收。
稍稍變得正經了起來。
半俯下身子,一隻手撐在床塌邊,另一隻手則按在太後的螓首旁。
隨後二人一個仰麵向上,一個俯身而下,曹昂靜靜的凝望了半晌後。
無比鄭重的說道:“現在被辯兒知道,自然是不好的,但並不意味著有朝一日不行。”
“無論鶯鶯你作如何想,於我個人而言,你我之間的關係,是不可能永遠深埋在水麵下的。”
“終有一日,以我的權勢,我會讓天下人即便猜測你是大漢朝的太後,也絕不敢宣之於口!”
太後頓時就愣住了。
她沒想到曹昂竟然是這樣的想法。
雙唇微啟,囁嚅了幾次後。
何鶯終究是沒有把心中所想述之於口,而是化作了一聲短歎。
將來之事又有誰知道呢?
眼前自己的情郎,或許是一時心血上湧,所以說出了這般言語。
可光明正大,終究是於風評有害。
或許日後能想個妥善的法子吧。
當然,不管怎麼說。
此番言語,都足以見證曹昂的心意,對自己是絕對情真意切的。
太後心中感懷萬千。
不由伸出手去,在曹昂的臉頰上,輕輕的撫摸了幾下,很是溫柔愜意。
……
良久過後。
或許是為了岔開話題。
太後故作嬌笑一聲,烏黑靈動的眼睛,滋溜溜的轉了幾下。
接著又把剛才的問題拿了出來。
“辯兒撞見了你我之事,你能夠用課業和玩鬨的時間來威脅他,那如果是婉兒呢,你又該如何是好?”
配合著太後的情緒。
曹昂故意做出誇張的表情。
右手用力的向下,做了個揮砍的姿勢,殺氣騰騰的說道。
“那必須將她抓起來,塞住她的嘴巴,然後嚴刑拷打,大刑伺候,令其守口如瓶,不敢走露絲毫風聲!”
“倘若她執拗著堅決不肯鬆口的話,那就抽她幾百鞭子,早晚叫她服軟,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聽著曹昂誇張的言語。
太後明知其是玩笑戲言。
因此倒也沒往心裡去。
隻是丟給他一個白眼。
“婉兒是個心思細膩的孩子,性子也頗為堅毅,要是真被她發現了,你這一套估計對她沒什麼用。”
“得讓她心服口服才是!”
太後無意中的言語,反倒令曹昂若有所思,暗自記在了心中。
說不定以後就用得著呢?
…………
第二日一早。
由於今天安排了要接見曹休,因此曹昂依舊起了個大早。
在院子裡稍稍活動了一番筋骨,簡單的用過早飯,使自己略微清醒了之後,便信步朝著府衙而去。
等他來到府衙裡的時候。
有兩名年輕人已經在這等候他了。
其中一人是弟弟曹鑠。
而站在曹鑠身邊的,則是一名身形壯碩,看起來相當矯健的男子。
相貌年輕,看上去隻比曹鑠稍稍大一些,但卻頗有成熟之氣。
四肢修長,蜂腰猿臂,雙目之中炯炯有神,看起來就精神十足,給人一種昂揚向上的感覺。
這想必就是曹休曹文烈了。
曹昂臉上當即露出一抹笑容。
隻是還未等他開口說什麼,曹鑠和曹休已然快步上前。
曹鑠在拱手稱兄長後。
便看見曹休一揖到底,直接來了個躬身下拜,同時語調激揚的朗聲道。
“休見過兄長!”
……
“文烈快快請起!”
“你我兄弟之間,何必行如此大禮,隻作兄弟之誼即可!”
將曹休扶起來後,曹昂領著兩位弟弟,找了一間偏廳彆院。
隨後命人煮來茶湯。
待麵前都擺上茶碗後。
曹昂這才言笑著問道:“聽阿鑠說,文烈是千裡迢迢遠赴於此,一路輾轉前來投奔,當真是辛苦你了!”
曹休飛快的搖了搖頭。
一邊拍著胸膛,一邊頗為豪邁的說道:“小弟原本在吳郡那邊過活,被吳郡太守收留,日子倒也還算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