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花不敢暴露自己對日光免疫,也不敢和童磨正麵對抗:“森先生隻是認錯人了……”
“鳴花,”男人琉璃色的眼眸在陰影中爍爍發光,笑眼溫情脈脈,“到我身邊來。”
我前天才削斷你的手,教主大人可是睚眥必報。
鳴花破釜沉舟般舉起手中的槍,一言不發表示態度。
“這位是……童磨先生?”凝滯的氣氛被輕鬆打破,一身考究西裝的森鷗外優雅問候,“日安。”
看樣子是得救了。鳴花喊道:“森先生!”
雖然森先生也很嚇人,但至少比磨磨頭讓人安心。
“鳴花,見到你很高興。”森鷗外含笑回應,“現在有些忙,可能要之後再招待你——遠道而來的客人,能收回你的那些玩具嗎?他們的確很可愛,但糾纏不休的樣子有些煩人。”
“不是客人。”去而複返的芥川在首領身後站定,稍側身,讓羅生門整個扯開門框,“是敵人。”
恣肆生長的黑獸從牆壁裂縫出鑽入,以噬人的猙獰姿態盯住童磨半晌,‘咳呸’吐出一把鐵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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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糟糕,”冰麵自童磨腳底蔓延,足以凍結肺部的冰霧墨滴入水般潰散開來,與黑獸對峙,“要是不小心把事情搞砸,無慘大人絕對會氣到殺人的。”
你彆光嘴上說,拿出不惹是生非的態度啊!鳴花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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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大家坐下來談談吧。”森鷗外摸摸愛麗絲的發頂,平靜道,“為彼此的訴求找到平衡點。”
“就在這裡吧。”童磨不為所動,“畢竟我是需要鳴花保護、有弱點的物種。說起來我還帶了禮物——”
“……”森鷗外笑容淡了淡,看向站在一旁的芥川。
“食人怪物的屍體。”芥川低聲道,“母體被扔在前廳,還有一輛大型貨車停<在門外。”
“芥川,收回羅生門,”森鷗外拍拍下屬的肩膀,閒庭信步般拖過一張椅子,坐下,“請。”
童磨看看紳士入座的森鷗外,轉頭目光希冀:“鳴花,你能不能……”把我懶人沙發弄來?
“請不要為難我,童磨大人。”休想使喚和你關係很差的離職同事。和服少女斷然拒絕。
自覺暫時無法跑路,鳴花從沙發上扯下軟墊,抖掉上麵的碎石和冰屑,乖巧跪坐。
童磨失望地‘誒’了一聲,無可奈何舒開冰扇。冰質小人一個接一個地自空氣中凝結而出,堆積著抱成一團,最後化為一把造型隨意的冰雕椅子。
“我的上司,鬼舞辻無慘大人,是個性格溫和、與世無爭、身體病弱的青年。”童磨慢條斯理道,“他不希望莫名其妙和人結仇,所以,特意派我來解釋原委。”
鳴花:“……”童磨?你怎麼了童磨?你以前不這樣的啊?
“順帶一提,黑死牟大人也來了,”童磨笑吟吟地補充,“不過,他曾因不得已的理由追殺過年幼的森先生,所以有意避嫌,沒有親自登門拜訪。”
和服少女一愣,然後心虛地縮了縮。
“原來如此。”森鷗外語氣淡淡。
“橫濱肆虐的‘食人怪物’,其實是一種低級怪物巧合下吞食了我們的新人,因此擁有了特殊能力。”童磨指尖相搭,“我們已經處理了犯人,並很有誠意地進行了掃尾。
“無慘大人希望,這場小意外不會成為更大的矛盾。不知你意下如何?”
森鷗外沉默。
鳴花也覺得很奇怪。港黑沒有與鬼舞辻無慘為敵的理由。
其他組織也許會有成員喪生鬼口,但橫濱有一本無慘為之忌憚、避其鋒芒的書,森鷗外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主動去招惹一個長(能)期(苟)的敵人。
“森先生,”和服少女小小聲開口,“身為鬼殺隊的劍士,我希望能得到您的幫助。但是,如果這份幫助建立在傷害您、傷害港黑的前提下……我相信,主公不會允許我做出這種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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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花跪坐在一片狼藉的辦公桌邊,轉輪手.槍放在膝蓋上,因為姿態的問題,不得不略微抬頭仰視兩人。和服少女微微偏著頭,望來的目光溫和而關切,綢緞般的黑色長發順著肩頭垂落,清素嫻雅。
她總是這樣。森鷗外突然想笑,也真的笑出來了——雖然在這種場景笑出來真的很嚇人。
愛麗絲沒有吭聲,默默抱住他的胳膊,小貓咪般乖巧地靠在森鷗外身邊。
“如果能早一點,”男人沉沉地笑著,眼尾細碎的皺紋像時光一般折疊流動,溫柔又無奈,“二十年,不,十年就足夠。如果我能早一點……”
在抉擇人生之前,在放棄等待之前,在還未開始、還未終結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會不一樣吧。
森鷗外自言自語的樣子不似尋常的優雅淡定,鳴花茫然看著他的側臉,隱約產生了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掌控橫濱黑夜的男人緩緩收起笑容,沉穩一如往昔。
“如君所願。”
作者有話要說:森先生這邊的前因後果也很簡單,非要說的話,類似於魔女集會?下一章會稍微展開講
遇到阿杏前,鳴花一直是寂寞消極又孤單的蘑菇,是讓人看到就覺得【這樣子不行啊】的蘑菇類型
然後就會很
想看她笑,隻依賴自己,像剛出生的小鴨子一樣,啪嗒啪嗒、滿心信任地跟在自己身後
成功把小鴨子·鳴花從沼澤裡帶出來的隻有阿杏,鳴花也隻喜歡毛絨絨、永遠朝氣蓬勃的阿杏
P.S.最近零食吃光了,大家有沒有好吃的零食推薦?那種有空就能拉過來嗑一點的
我放假以來吃了:泡椒酸筍、蜂蜜拉絲餅乾、岩燒乳酪吐司、紅糖麻花、麥芽糖餅乾、豬肉脯……
艸,說得我都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