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乾罵也不過癮,王氏死魚目般的眼珠子轉了幾圈,想出個鬼主意來,“不如你那天去去給添點堵,不論做什麼,隻要讓她們認親認不成就行。”
嗬嗬。
柳氏在心底冷笑一聲,她是吃飽了撐的才會去鬨事,雖然被柴玉刮走的銀子她也心疼,但那是官老爺判的,說破大天都要不回來。與其追那些回不來的,還不如盼著風頭趕緊過去,自家好把方子拿出來賺銀子。
“婆婆見諒,我這幾日身子不好,先回去歇了。至於鬨事的事兒,明兒咱們細細琢磨。”
“好好,明兒琢磨,你先回去睡。”
王氏高興的很,殊不知柳氏回屋就收拾起了包袱,預備天一亮就溜回鎮上去。
簡單收撿了一下,柳氏坐在床邊思索,那大丫頭到底是賣了什麼方子?難不成那談氏還私藏了什麼好東西沒同她說?
越想越不對味,也睡不著,就這麼乾坐到天亮,挎上包袱出村搭了輛騾車走了。
柴玉半點不知道二房在密謀什麼,都躺下了,想起這段日子沒顧得上盤賬,又點了燈把錢匣子掏出來數。
賣方子那事後來被柴紅給知道了,當然不是柴玉或柴旺說禿嚕嘴的,而是她自己瞧著又是主院又是側院的這麼推測出來的。
這推測能力,不佩服都不行。
前後總共三百四十七兩,磚瓦材料花了近二十兩,人工費約莫也有二十兩,其他例如抹牆的蠣灰和門窗的琉璃大概有十兩左右,家具桌椅也花了不少。
粗略一算,建房大約用去了七十兩,就這還是請了不少人來幫忙的結果。
真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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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了賀房酒時間,柴玉在村裡挨家通知了一回,連沒請來幫忙的都通知到了。
也不是貪圖人家的賀房禮,她們姐弟幾個終歸勢弱,提前打好關係有來有往,後麵有什麼事也有人幫襯。
這道理是花大叔提出來的。
人多菜色就不能少,也不能寒酸了,幸而柴玉一早就想定菜譜,跟著就趕車去了趟鎮上采買。
花嬸子同她透過口風,說有人來問她賀房禮要送些什麼,她回對方說不拘什麼,便是送一把子菜或是兩顆雞蛋都使得。
柴玉想想是這個理,都在地裡刨食的,掙幾個子兒不容易,況且她本也沒打算靠辦酒收多少禮,純粹是想同大家夥拉拉關係,回頭好說話罷了。
“嬸子儘可同他們說,一家不定非要來一個,有小孩的也可帶上,人多熱鬨。”
有了這話,花嬸子更明白了,又親自跑了一趟,轉達了柴玉的意思。
粗略一算,素菜是不用買了,柴玉就挑雞鴨買了幾隻,家裡雖有,但那是搬新屋的六畜,暫時還吃不得。
魚她本想從西邊的河裡撈,但一來麻煩,二來那魚不大,乾脆就同賣魚翁買了幾條。
另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也沒吝嗇錢,就都買了。
預備的差不多了,翌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