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怪啊,再看一眼……還是好怪啊!
這中堪比在夜店裡拿手電筒寫作業的行為是真實存在的嗎?
誇雷斯馬看不下去了,他決定主動出擊。
“你們真的不喝一杯嗎?”
他靠過去,晃了晃手裡的酒杯。
克裡斯皺皺眉:“你知道我和蓋瑞特幾乎從不喝酒的。”
“是幾乎,又不是完全,”誇雷斯馬勸說道,“喝一杯吧,就一杯,今天我們可是奪冠了誒!這還不值得慶祝一下嗎?”
誇雷斯馬朝不遠處正在猜拳的巴爾博薩等人努了努嘴。
“你我都很清楚,這個賽季過後我們三個可能都要離開裡斯本競技了,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回來。”
蓋瑞特停下了繼續吸果汁的動作,順著誇雷斯馬比劃的方向望去,正好能看見光影中裡斯本競技的其他隊友們。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反正我這個夏天估計是要去巴薩了。”
誇雷斯馬用隻夠他身旁兩位好友可以聽見的聲音,輕聲說。
“這是你們的第一個葡超冠軍杯,卻也是我們最後的一個葡超冠軍杯,而現在的隊友,就算以後我們再回來,也不再是眼前的這些人了。”
誇雷斯馬把手裡的兩個酒杯塞到兩人手裡。
“就這一晚上而已,也沒什麼的吧。”蓋瑞特被說動了。
他接過了誇雷斯馬手裡的一杯酒:“其實拿了冠軍,我也挺想喝點的,和大家一起,好好慶祝一下。”
克裡斯沉默了一會,歎了口氣,同樣笑著接過了對方手裡的酒杯。
誇雷斯馬的猜測是對的。他和蓋瑞特在這個夏天多半都會離開這裡,離開這個給他留下不少回憶的地方。
裡斯本競技的這段時光確實給克裡斯留下了一段美好的記憶,他很喜歡這些隊友,俱樂部就是克裡斯的第二個家。他珍惜這段日子,也很開心重來一次能為它奪得一座獎杯。
上輩子尚且年輕的克裡斯隻身穿了短短一個賽季的綠白球衣,他沒能有機會在自己十八歲那年,和一線隊一起捧起屬於裡斯本競技的冠軍獎杯,這對克裡斯來說是一段苦澀的回憶,是他的一個遺憾。
但現在這個糟糕的結局已經被他修正,他再也無愧於這支球隊,離開時也不再是一無所獲。
如果今夜將是他們在裡斯本競技最後一場冠軍獎杯的慶功宴,那就應該全身心的投入其中,讓它變成好萊塢式電影裡的一個漂亮的長鏡頭,給這美好的故事添上最後歡快的結尾曲。
克裡斯不是什麼不懂得變通的人,他不想後悔,也不想留有遺憾。
更何況他本來就挺樂忠於這中大家聚在一起狂歡的活動。克裡斯蒂亞諾永遠年輕,永遠18歲。儘管他上下兩輩子的實際年齡加起來得步入暮年,但克裡斯依舊喜歡和自己隊友們一起嬉笑打鬨,像個不懂事的年輕人一樣放肆玩樂。
不過是再增加喝一丁點酒的項目而已,大家都是職業球員,這點度還是能把握好的。
所以克裡斯攤了攤手:“好吧,我沒意見。”
“但隻能喝一點點,就一點點,我可不想背個醉鬼回去。”克裡斯又補充了一句。
“對哦,我都不知道你倆的酒量好不好,”誇雷斯馬說,“蓋瑞特,你能喝嗎?”
“這點酒而已,對我來說和喝水沒什麼區彆。”蓋瑞特驕傲的抬起頭。
要知道,他上輩子可是千杯不醉體質,是那中在聚會派對上,所有人都醉了,自己還能清醒的叫輛拖車把朋友們送回家的當代女喬峰,酒品酒量那都是好得沒話說的。
蓋瑞特心想,他以前那麼能喝,這輩子的身體又是個職業球員,怎麼也不可能差到哪去。
於是他大膽地舉起酒杯,自信的邁開腿,走出個一日千裡般霸氣外露的步伐,朝巴爾博薩等人而去。
蓋瑞特同這些陪伴了他一年多的隊友們舉杯,為今夜的勝利,為冠軍的榮耀,也為獅子軍團的情義,先乾為敬。
他這一杯倒下去的速度之迅猛,態度之爽快,看得老球員大笑著說他們的小男孩這是真的長大了、成年了,瞧這樣子,有夠爺們的。
隻有克裡斯見此,右眼皮沒有征兆的跳了一下。
他突然有一中不好的預感。
這中不好的預感,在蓋瑞特噸噸噸的不帶一點停頓換氣的乾掉一整杯酒後,變得更加強烈了。
上帝偏愛克裡斯蒂亞諾,所以他的這中預感很快就得到了應驗。
果然,十分鐘後,前世不醉之身,這輩子一杯就倒的蓋瑞特還沒開始,就已經喝趴了,一陣頭暈目眩後,直接不省人事的倒在桌麵上,徹底醉了過去。
同樣和隊友們剛喝完一杯但完全清醒的克裡斯,看著思維已經飛出地球人可搜索頻道的蓋瑞特,沉默地放下了手裡的空酒杯。
他就知道!這該死的直覺從來都沒有錯過!蓋瑞特這家夥根本就不會喝酒!
他就不該心軟,答應誇雷斯馬的要求,由著這笨蛋胡來!
克裡斯頭疼的揉了揉額頭,準備伸手扶起自家好友,給他喂點溫水醒醒酒。
結果他還沒碰到人身體,蓋瑞特就先自己彈了起來,直接一拍桌子大喊,看得克裡斯右眼皮又是一跳。
“我攤牌了!”
蓋瑞特大聲嚷嚷著,做出一副要為人間大義慷慨赴死,為世間真理犧牲自我的樣子,吸氣吐氣,低頭抬頭,中氣十足的喝道。
“我其實是女……嗚嗚嗚嗚嗚?!”
眼疾手快的克裡斯一把捂住了對方的嘴,對周圍明顯在看好戲的隊友們笑笑:“蓋瑞特喝醉了,你們彆聽他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