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不忘初心的克裡斯(2 / 2)

克裡斯問他這個字是什麼意思,蓋瑞特告訴他,這是中文裡代表幸運福氣的一個字。

結果當時克裡斯是怎麼說來著的?

“幼稚,迷信,我十幾歲就不相信這世上有聖誕老人的存在了,運氣這種東西,也得是靠自己努力才能爭取到的。”

蓋瑞特回想起克裡斯所說的話,轉頭,看著眼前這個燙了頭、染了金辮、還換了雙限量彩色球鞋的小卷毛,心裡一陣無語。

這家夥到底哪來的資本說我幼稚迷信!他甚至還搶了我原先縫好的襪子!害得我還得給自己重新縫一雙!這是人乾的事嗎!我呸!

克裡斯嘴上說著不信,身體還是很誠實的拿走了蓋瑞特自製的幸運襪子。克裡斯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過於正式的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要去和人求婚。

克裡斯現在的心情很複雜,又激動又平靜,像是放假太久後終於能重回校園的愣頭青一樣,殷切的期盼著快點登場,去和記憶中最好的曼聯再次相遇。

克裡斯愛曼聯,每個人都知道。

他在那裡結交了很多很好的朋友,他在那裡遇到了他一生的恩師弗格森爵士。他在夢劇場捧起了第一個金球獎,他在老特拉福德球場拿下了第一個歐冠獎杯。那裡有太多太多值得回憶的美好,克裡斯蒂亞諾把自己大半的青春染成了紅色,曼聯賦予了他的真實,他的熱愛,以及他的純粹。

克裡斯蒂亞諾的血液是紅色的,那是曼徹斯特聯的紅色。

都說時間是這世界上最難打敗的敵人。時間熬白了父母的頭發,打碎了美人的容顏,它讓英雄晚年遲暮潦草收場,它讓青春成了隻能被用來懷念的觸不可及。

蓋瑞特和克裡斯說,時間就是這世上最流氓最無恥的混蛋,他想往前走的時候,誰也攔不住,也不問問人願不願意的,隻顧著自己跑了,把我們這些凡人都整懵了。更可氣的是,你根本不知道這些時間什麼時候就從自己眼前“sui”的溜走了,明明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還是早上八點整,等再眼睛一閉一睜,好家夥,指針都已經指向十點的數字,再晚些就該直接吃中飯了。

克裡斯笑著罵蓋瑞特,講了那麼多看似挺牛逼的大道理還不是給你自己起不來這事找借口,你賴床的壞習慣還是趁早改了吧,係統和我兩個一起叫你都醒不來,每次都得掀被子拖下床才肯回神,太費勁了。

蓋瑞特狡辯,說自己已經有在努力早睡早起了,何況撇開這點不談,過去的事之所以被稱為過去,那還不都是這該死的時間把人推著往前走,沒辦法回頭所導致的。花有再開日,人無再少年,想要一直保持初心回到最初的起點,這種事太難了。在時間的推動下,太多的東西都會發生改變,而變了之後就不同了,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於是克裡斯沉默了一會,隨後指了指自己:“那我這不就是逆著時間回到過去了嗎?”

蓋瑞特:“……你這是特殊案例,沒有什麼參考價值。”

“不,拋開重生這件事不談,我也沒變。”克裡斯反駁。

“什麼也無法打敗我,時間也不行。”克裡斯說道。

時間確實是個很難打敗的敵人,但他無法擊倒克裡斯蒂亞諾。

在克裡斯上輩子職業生涯的後期,在他重回曼聯時,就已經證實了這一點。也許這世界有很多的人和事會被時間和歲月所改變,但克裡斯不會。

他永遠熱愛曼聯,永遠摯愛足球,他永遠是那個球場上奔跑的少年。他的紙飛機從他18歲那年飛離他的手裡,從裡斯本飛向曼徹斯特,又從曼徹斯特飛去了馬德裡,然後從馬德裡飛往了都靈,但他最後還是飛回到了克裡斯的手裡。

克裡斯在36歲那年重返曼聯,不隻是因為他對這支球隊的愛,對弗格森爵士的感恩,對過去自己身披紅色戰袍的追憶,還有他不服輸的態度。

很多人都說,在現代足球的世界裡,想要重回故地幾乎成了球員們的奢望。資本的運營與身體素質的下降,讓情懷成了隻敢想想而已的附屬品。上帝似乎總偏愛這樣充滿遺憾的故事結局,就好像不圓滿才是人世間的主旋律,逐漸麻木在現實的大潮中才是成長該有的樣子。

但克裡斯不同意。

弗格森也不同意。

所有曼徹斯特的球員與球迷都不同意!

所以克裡斯蒂亞諾回來了,他把幻想變成了現實,他在弗格森爵士的一通電話下,毅然決然的重回了夢開始的地方。

36歲的C羅轉身往回跑。

他穿過了人群,穿過了山河,穿過了時光,最後在弗格森支持的目光下,重新擁抱住了18歲的小小羅。

他還是曾經的那個少年,他用自己的不忘初心打敗了時間的湍流不息。

上輩子18歲的小小羅閃耀降臨。

前一世36歲的C羅已經回家。

這輩子18歲的克裡斯即將登場。

克裡斯慢慢的走進阿爾瓦拉德球場。

他逆著時間奔跑,他盛裝出發,他心中裝著不變的愛與夢想,隻為對著熟悉的久彆重逢說一句。

你的孩子,又又回來了——!

還給你捎了個大驚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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