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馬爾福是這個世界裡不可缺少的一環節!沒有馬爾福,哈利就會失去一個收集信息的渠道!或許在哈利被抓住的時候就被貝拉殺死了,納西莎最後不會背叛伏地魔假傳哈利的死訊,那麼這個世界就會被徹底改變了。”
布蘭溫·埃利奧特的話語無疑給在場的其他兩人扔了個響雷。斯內普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腦海中一片空白,兩眼發直,呼吸艱澀,氧氣似乎從他肺裡倒灌進空氣裡。
他猛地站起身,兩頰的肌肉都在隱隱抽動,胸膛劇烈起伏,聲音澀得像是年久失修的鐘表。
“你——在——說——什——麼——”斯內普咬牙切齒地說著。
隻有鄧布利多還坐著。
布蘭溫停下來晃悠的腳步,她錯愕地看著斯內普慘白的臉色,“彆這樣,斯內普教授,你可是個冷靜機智的雙麵間諜,你應該表現得更平和些。”她伸出右手,用魔杖抵著斯內普的肩頭,把他往沙發上推去。
鄧布利多再次開口了,他從容地問,“我呢,我在你的世界裡是怎樣的角色?”
布蘭溫踱步到鄧布利多麵前,魔杖在左手掌心敲擊。她毫不猶豫地說,“你是這個世界裡的指明燈,可以說,沒有你解答不出來的問題,沒有你就沒有哈利最終的勝利。”
鄧布利多臉上的皺紋動了動,“你說沒有我解答不出來的問題?”
“是的。”布蘭溫說,“這非常奇怪,因為我認為你本不應該這麼快出現,但是你確實出現了。”
“你有一些問題需要答案是嗎?”鄧布利多沉默片刻,突然說。
“我不知道。”布蘭溫又頓住了,灰色的眼睛裡透出幾分認真,“好吧,我遇到了個難題。是一個邀約,我不知道是否要答應。”
“準確來說,是我父母——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堅持要我和那群人道謝,雖然我這麼做了但我並沒有原諒他們。其中一個人回來了,說是要當麵道歉,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要答應他——”
“你為什麼沒有原諒他們又向他們道謝呢?”鄧布利多看著她,問道。
布蘭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以為你知道的,比如斯內普當年差點被化身成狼人的盧平咬死,我是說雖然詹姆斯波特救了他,但是不能泯滅他們霸淩在先的動機。”
斯內普僵硬地坐在沙發上,布蘭溫·埃利奧特身上的謎團越來越多,他已經徹底麻木。
布蘭溫又在辦公室裡轉了幾圈,她長長歎息一聲,“算了,我覺得你也不清楚——畢竟你是我虛構出來的,你又不是真正的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笑了,“在你的世界,是有一個真正的鄧布利多了?”
“這個問題——我也不確定。因為我隻是在一個故事裡聽過你。”布蘭溫低頭用手指摳著魔杖上不存在的裂痕,怏怏不樂地回答,“事實上,我渴望那是真的。我想這就是在這個世界裡擁有魔法的原因。”她揮了揮魔杖,一朵小花在她魔杖尖上冒出來,落在她的手心。
“那麼你是說,你擁有在兩個世界裡穿梭的能力嗎?”斯內普發問了。
“穿梭?這大概是不能的,夢做完了就會結束,而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夢到這裡。”布蘭溫依依不舍地打量著這一切。
“一場夢?”斯內普眸光微冷,“你認為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場夢?”
“當然,按照這裡的話說,我是個麻瓜,一個麻瓜怎麼會到霍格沃茲上學呢?”布蘭溫從紛雜的思緒中抽離,“我說了,這是我的夢境。”
“你能在這場夢中醒過來?”鄧布利多眼皮動了動,他問。
“不愧是鄧布利多,我已經能感受到這場夢快要結束了。”布蘭溫把手心裡的花輕輕放在桌麵上。斯內普突然發現她的臉色蒼白。
“布蘭溫·埃利奧特!”他一跨步,抓住了往下倒的布蘭溫,她柔順地躺倒在他的臂彎,斯內普感到手上像是被倒了一杯蜂蜜,黏糊地可怕。
斯內普狐疑地看向自己濕透的袍子,他掀開了女孩左手的衣袖,一道傷口正在緩慢、不停歇地噴湧出鮮血,傷口邊緣已經被泡的發白。
失血和失溫讓她暈了過去。
“看來,我們需要和埃利奧特小姐的家人見個麵了。”鄧布利多嚴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