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有孟呈煒一而再再而三地來動葉家,她就不相信齊知府還能坐得住,不好好拿著劫匪之事來作文章。
“對對對。”葉崇明被她說得豁然開朗。
官府的手段他是知道一二的。如果齊知府真想讓這件事跟孟呈煒扯上關係,不說此事與孟呈煒確實有關,哪怕是無關,他都能把這個罪名扣到孟呈煒頭上。
這件事葉家確實不必做什麼,齊知府自會出手。
得了葉雅茗這番話,他猶如吃了一顆定心丸,臉色又恢複了先前的紅潤。
他對葉老太太道:“被劫之事現在還不宜外傳,你跟陶氏去醫館,這事就瞞不住了。一會兒我去完衙門就去醫館看看鴻昌,如果他沒什麼大礙,我會讓人把他送回來,你不必擔心,也不必派人去侍候他。”
兒子受傷,作母親的哪有不掛心的?要不是聽丈夫說兒子傷的不重,葉老太太早就坐不住了。
這會兒葉崇明這麼說,她也知道事態嚴重,按捺住心頭的焦慮,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葉崇明交待完這事,便腳下生風地出了門,乘車往衙門去了。
不能去探望兒子,葉老太太本想跟葉雅茗商議一下退親事宜的,可想到葉雅茗院子裡還製著桂花茶,她這會兒過來已是耽誤了一點時間,要是再不回去,不知道那茶會如何,她又把話咽了回去。
罷了,等葉雅茗把茶製完再說吧。
葉崇明去了一趟衙門,求見吳師爺;又在吳師爺的引見下跟齊知府見了一麵,將事情都細細跟齊知府說了。
“你回去叫人寫一張狀紙,讓你大兒子拿著狀紙過來告狀。我這裡上堂審過後,才好派捕快去追查,看看幕後是否是你說的那人。”齊知府道。
葉崇明眨了眨眼。
這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不過他也知道官場裡的人說話向來雲山霧罩的,就算齊知府有那麼個意思,也絕對不會在言語上流露出來,免得給人抓倒把柄。
齊知府能見他一麵,就已是表明他的立場了。
他當即答應著,見齊知府已端茶送客,便識趣地告辭出來了。
直到這時,他才去了回春堂看兒子。
“爹,我沒事。”看到老父,葉鴻昌還有些後怕。
他差點就回不來,見不著家人了。